盛家搬到汴京后,盛纮在礼部当了个不大不小的正六品官。
这个官没什么权利,属于清闲衙门,不过有上朝听政的资格。
盛纮倒不看中权利,他是躲祸躲到汴京的,手中越没权,越安全。
毕竟邕王就在汴京。
可能是盛纮太过无关要紧,邕王也没怎么在乎他。
盛纮安心过自己日子,立刻着手安排盛长柏和王刚的学业。
因为错过了院试,王刚和盛长柏只能等一年再考秀才。
这一年他们不可能闲着,盛纮拖关系,了很大代价请了一位庄学究进府讲学。
庄学究可不是无名之辈,他是当世大儒,在学界很有名望,教出过很多进士,桃李满天下。
盛纮能请庄学究进府,还是拖了王老太师生前的面子。
庄学究进府后,盛纮钱专门修了一个园子给他住。
庄学究进盛府办私塾,很快就传遍了汴京,很多达官显贵找上盛纮,希望送孩子进庄学究的私塾读书。
盛纮以庄学究的身份,将那些人打发,也耗费了不少精力。
不过其中有两家人是盛纮怎么都无法拒绝的。
一家是宁远侯府,一家是齐国公府。
拒绝不了宁远侯,是因为顾廷烨与盛府有旧,侯爷亲自出面,送儿子顾廷烨来读书,盛纮拒绝不了。
另一边的齐国公府齐衡,则是因为与顾廷烨有亲戚关系,所以也被塞到盛府来。
齐衡的母亲是襄阳侯独女,被封平宁郡主。
襄阳侯与宁远侯有亲戚关系,齐衡还得喊顾廷烨一声二叔。
齐衡和顾廷烨进私塾后,盛纮索性将盛家儿女全交给庄学究。
顾廷烨和齐衡每天一早来盛府读书,用过午饭再回去。
王刚的学业只能调整一下,上午在庄学究这里学文,下午去找廖师傅学武。
晚上则与林噙霜对账,盯着肥皂的销售情况。
肥皂刚出现在汴京时,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,一百文的零售价,普通百姓注定用不起。
好在汴京作为大宋都城,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。
肥皂的效果比这时候的皂角好太多,还自带香,很快就在汴京贵妇界流行起来。
林噙霜每天看到肥皂的销量攀升,铜钱几箱子几箱子的运到林栖阁来,高兴的合不拢嘴。
最后盛纮都知道了,自家店铺卖一种肥皂,引领了汴京潮流。
刚开始盛纮也没在意,只当林噙霜做的是小买卖,随她去了。
可当林噙霜院子里的钱越运越多,盛纮终于坐不住了。
“霜儿,你卖肥皂,到底赚了多少钱?”盛纮兴师问罪道。
“老爷,这是我的私房钱。”林噙霜护食道。
盛纮无奈道:“我不是要拿你的钱,只是你这肥皂越卖越多,已经有好多人向我来打听,那些人都是朝廷亲贵,我们得罪不起呀!”
林噙霜大惊,没想到卖个肥皂还能惹这么多事。
“我也没赚多少钱,最近就赚了一万两银子。”
盛纮倒吸一口凉气,惊诧道:“伱才卖几个月,就赚了一万两银子,岂不是说一年你能赚五万两银子!”
也难怪盛纮惊讶,盛家上下一年费也要不了一万两银子。
大宋银子和黄金购买力极强,一般老百姓都是用铜钱,一贯钱能换一两银子,一万两银子就是一万贯。
那可是万贯家财呀!
“枫儿说物以稀为贵,每个月肥皂定量卖,否则我还能赚的更多。”林噙霜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,肥皂难道是枫儿搞出来的?”盛纮再次震惊道。
林噙霜骄傲道:“是呀!肥皂就是咱们儿子搞出来的。”
盛纮突然大怒,叫道:“胡闹。”
林噙霜一看盛纮发怒,顿时不敢说话了。
“你去把那逆子给我叫来。”盛纮气道。
林噙霜不明白盛纮为何生气,但也不敢违逆他,赶紧叫人把王刚叫来。
王刚也是一头雾水的来见盛纮。
“逆子,还不跪下。”盛纮一看到王刚就大怒道。
王刚不明所以,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噙霜。
“逆子,我问你,肥皂是你搞出来的。”盛纮质问道。
王刚不解道:“父亲为何生气,肥皂确实我是无意中研究出来,然后让母亲拿去外面贩卖。”
盛纮大怒,指责儿子道:“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,你平常习武,我也由着你,可你为何去研究奇淫巧技,还学商贾之术,荒废学业。”
王刚总算明白,原来盛纮是责怪他不安心读书。
盛纮向来注重儿子的学业,不想他们碰触其他东西。
这也与盛家的出身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