聋老太太此举自然是为了向三个大爷投诚,看着三个大爷如此痛快的借了钱,她心里都有点儿不信,平时他们仨那个不是咄咄逼人的?尤其是张弛,结果真出了事儿就张弛最好说话,一点儿刺没挑的掏了钱,比延庆的苹果还脆性。
看着傻柱真拿到了钱,聋老太太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,想着自家的房子现在还在易中海手里,易中海又甩开了他们、不搭理他俩,要是她想和傻柱在院子里接着待下去,就只能投向三个大爷。
再没有比今天更合适的机会了,趁着今天三个大爷痛快给钱,她来一个感动流泪,再把事儿全推易中海身上去,没准儿要不了五年,易中海就得被三个大爷连手赶出院子。
如此想着的聋老太太面上是悲天哭地的嚎叫着,时不时还夸一夸三个大爷,骂一骂易中海的黑心肠,心里其实是早就笑翻了天。
“桀桀桀桀桀桀……”
张弛听着聋老太太夸自己,尴尬的脚趾都快给刘海中家的青石砖上扣了一个洞,苦着脸皱着眉头的看向闫埠贵和刘海中,闫埠贵表情和张弛差不太多,反正没一点儿开心的样子,最多只是干笑着附和两声。
刘海中和两人的反应是截然不同,可以说几人消失的快乐都到了他身上,一直咧着嘴在笑,都没停过。
“老太太你说的对,老易就是这样式儿的,喜欢搞小团体,他和老许不对付就指使着傻柱对付人儿子,不就是老许年轻的时候笑话过他生不了儿子吗?结果他记仇到现在……”
听着刘海中还在附和聋老太太,闫埠贵睥睨了眼情深的三人,又看着张弛示意着要不要先溜,张弛看着聋老太太哭的还是中气十足的样儿,先是冲着闫埠贵皱着眉头点了点头,才挪动脚步溜向了外面。
出了屋子后张弛才松下眉头长长的舒了口气,看着闫埠贵也跟着溜了出来,才笑着说:“这个老刘,他就喜欢听马屁话,我都瞧见聋老太把鼻涕糊他身上了,他也不嫌恶心。”
张弛的话给闫埠贵恶心了一个哆嗦之后才摇着头说:“你快别提他了,也就他能受得住傻柱媳妇儿这么夸,这脸上的伤没好呢,就亲成了这样,就差学着老易认傻柱媳妇儿当老祖宗了。”
张弛听着闫埠贵的话也是嘿嘿一笑,迈开脚步说:
“要我说,我们对傻柱可够好的了,他这有着工作,还没事儿还和我们作对,闹得自己去了劳动改造,结果领不上薪水吃不上饭的时候,还是我们帮他度的这个坎,我们这不是好人谁能是好人呐?”
张弛说着摇了摇头,浅笑着脸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,闫埠贵见他这样儿,也不知道他这是真心的,还是在憋着坏,可想着张弛是一句话没说,二话不说就掏出了钱,这样还能有什么心思?
闫埠贵也摇了摇头后才说:“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喝,傻柱这有工作的还养不活一个老太太,我们家解成打着零工养家,你们也不说帮扶帮扶我们家。”
“我说老闫,这下你知道你家解成的难了吧?要我说你就该少收点儿他的生活费,什么厕纸费,碗筷费给他去去,让人小年轻攒点儿钱给自己添添东西!”
闫埠贵听着啊张弛的话,不乐意的说:“这些都是我花钱买的,凭什么不能收他的钱?”
张弛瞥了他一眼笑着说:“那你也少赚他点儿啊,瞅瞅他那营养不良的样儿,你那儿媳也是,那像是刚结婚的小媳妇儿啊?就活脱脱一中年妇女的样儿!穿的用的我看着都,啧啧啧……”
张弛的话一下子就捅闫埠贵的腰窝子上了,他连忙看着张弛解释说:“我赚什么了啊?去年年底一盘账我还亏了钱,解成瘦是因为他打小就瘦,于莉就更别说了,吃好喝好就成,难不还得让她穿皮鞋抹雅霜,穿呢子拉头发?”
“我们家能负担的起吗?”
闫埠贵说完才撇着嘴扭回头,张弛暗道真是和闫埠贵一提花钱就白说,只能瓮声说:“随你,反正他又不是我儿子,真要论起来我比解成年龄还小,就不该我说这话。”
“要是解成能和你一样有出息,我至于这么算计吗?”
对于闫埠贵的话,张弛反而不赞同的摇着头说:“要是他真有工作,一个月和我一样55块,你不得抽50的水?”
听着张弛的话闫埠贵撇了撇嘴没说什么,张弛听着他没说话,又撇着眼看了看他的神色,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儿,不禁暗道阎老抠还真能抽50?怪不得他这么操心闫解成的工作问题,就是不知道闫解成真有了工作,还能不能听他的。
想到这里的张弛思索起了自己要不要帮帮闫解成,可想着闫解成最多也就是搬出大院,实在不行学个刘光齐搬出四九城,搭上自己折腾半天的功夫还是不划算。
张弛想到这里还不自觉的摇了摇头,一边出神的闫埠贵也没注意到张弛的小动作,俩人此时已经过了廊亭,进了中院。
吃过晚饭的秦淮茹此时正在水池边洗着尿布,看着张弛两人走了过来她还甩了甩手,展开笑颜打着招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