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被聋老太太这么一瞪,坐在凳子上就没再敢说话,抱着小当还侧过头抹了抹眼泪,贾张氏也拿三角眼瞪着聋老太太说:
“老聋子,你就吃的少了?我看你现在嗓子眼儿都能冒油了,说话之前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,别以为我们一家子老弱病残的好欺负。”
听着贾张氏的话,秦淮茹又擦了擦眼角,再看眼眶依然都已经有点发红了,傻柱看着一边的街坊们都注意了过来,连忙拉着聋老太太说:
“我说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?这么多街坊看着呢。”
傻柱劝住了聋老太太才看着秦淮茹说:“秦姐,咱都别说了,这点儿肉还是给棒梗儿吃,你瞅这小子,吃的满嘴都是油,肯定是这段时间馋狠了。”
棒梗听着傻柱说剩下的肉都给自己吃,拍着掌的说:“傻叔真好,我以后有肉也给傻叔吃。”
“嘿,这小子,学着你傻叔的仗义了,赶紧接着吃,大口的。”
傻柱没顾忌旁人的眼光,还站起来把盘子推到了棒梗儿面前,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盯着棒梗儿吃肉。
贾东旭看着面前的这一幕,尤其是看着其他街坊怪异的眼神,桌子底下的手就差给椅子掰碎了,可咬的牙龈生疼也没开口说话,只低下了头看着桌面,不想看见其他街坊们的眼神。
秦淮茹看着其他人飘过来的眼神,也忍不住皱起了柳叶眉,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才站起来说:
“中海媳妇儿,快扶着老太太我回屋子,老太太我啊,吃饱喝足了就不留在这儿招人厌了。”
易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站起来,才扶着聋老太太走向了后院,何雨水看着自己面前这感人的一幕,也追上了聋老太太,不过没和她进后院,反而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这三人一走,顿时桌上只剩了傻柱和贾家的一大家子人,就更扎眼了,看着众人更加调侃的眼神儿,贾东旭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凳子下有几滴鲜血滴在了地上,溅起几缕尘土,大晚上的院子里也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,其他人就更没看见了。
背对着街坊们的傻柱自然是一直没看见大伙儿的眼神,看着桌上的几人都不动筷子了,还热络的招呼着说:
“嘿,我说你们也吃啊,怎么都不吃了?都学我看着棒梗儿吃呢?”
秦淮茹看着傻柱大条的样子,抱着小当说:“柱子还是你先吃吧,小当这是吃饱了想睡觉,我还是先回屋先把她哄睡了吧。”
没等傻柱回话,秦淮茹就抱着小当回了屋,贾东旭阴沉着脸,看着秦淮茹走了,也挣扎着爬下了凳子,贾张氏连忙在一边扶着贾东旭,大伙儿就这么看着贾东旭被贾张氏扶着,在板车上爬回了家。
看着桌上走的只剩下棒梗儿了,傻柱还纳闷的挠着头说:“嘿,这一个个的,吃饱了饭,也不说谢谢厨子就跑了,可真行。”
听着傻柱这话,后面才有一个看着傻柱的街坊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来,傻柱这才回了头,看着大伙儿慌忙躲避的眼神,没好气的说:
“我做了这四大碗、六个碟儿的,都还堵不上你们的嘴,还着看我笑话呢!”
“没有..”、“哪有这回事儿..”、“真不是..”
听着街坊们都在连连解释,傻柱的拉着的脸才缓和了回来,又扭回头吃着桌上的剩菜,街坊们也没再想着看热闹,都加快速度吃了起来,想着赶紧将这个乐子带回去讲给家里人听。
后面时间里再没出什么幺蛾子,傻柱的赔罪宴也就这么结束了,不过大伙儿本来对傻柱拉帮套的事情就有诸多猜测,这一顿饭下来,只觉着自己猜测的还是保守了,这谁能说得准傻柱和秦淮茹到了哪一步?
随着众人逐渐都告辞着回了屋,傻柱看着面前这四打桌空盘子空碗,挠了挠头也径直回了屋子,反正这些都是在街坊们家借的,自己是又出钱又出力的,大伙儿吃完了自己洗洗碗怎么了?说的过去。
随着中院吃饭的街坊都回了家,院子里也静谧了下来,不过每家的屋子里倒是都热火朝天的说着刚刚的事儿,只有贾家和易家,早早的就熄了灯。
张弛这个时候才晃悠着脑袋的走进了胡同,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路灯,才笑着来了句:“嘿,不得不说,王主任这动作可真够快的。”
说完又掂着纸包,嘴里哼着“年轻的朋友们,我们一起来..”的进了院子。
第二天一早,张弛先是打开了窗户给屋里透透气,才锁上了屋门,哼着小曲儿的走出了院子,大院里的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的一起奔向了轧钢厂,不多时院子里就又安静了下来,只偶尔传出几个大妈讲话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声。
中院的贾张氏听着外面没声儿了,才拉着棒梗儿来身前,双手扶着棒梗的肩膀,直视着棒梗说:
“我的乖孙子哎,今天中午咱家吃什么就全靠你了,记住奶奶和你说的吗?”
“知道,不就是进张弛叔家看看他藏着什么好吃的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