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也和傻柱想的一样,做完招待的胡方此时正走到了胡同口,看着幽暗的胡同,胡方想起来了这些天张弛的交代,忍不住把手放在了腰间上,握了握把柄,才走进了胡同。
刚到了转角,头上就被套了麻袋,这人还没来得及抱住胡方呢,胡方反手就抽出了菜刀,胡乱朝着四周砍了起来,挥舞了几下,胡方就觉着自己砍到了什么东西,挥着刀就更起劲了,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。
胡同里的一人捂着自己的手臂,另外两人也围了过来,领头的看着小弟被伤着了,又恨恨的看了一眼还在挥刀的胡方,才不甘心的来了句:
“点子扎手,扯呼!”
两人扶着受伤的小弟,就急冲冲的奔着胡同口去了,胡方听着脚步走远了,才一把扯下头上的麻袋,先是看了眼远处已经模糊的三个人影,才回头看着地上的一摊血,扑通扑通的心脏就快从心里跳出来了。
摸着心脏靠在墙壁上缓了一两分钟,才提着刀急急的回了院子,直奔着张弛的屋子就敲起了门。
张弛听着屋外急促的敲门声,透过门缝看了眼是胡方才开了门,开了来门才看见胡方一脸的慌张,手里还提着刀,估摸出了事儿,直接就让开了身子,看着胡方进了屋,张弛又看了眼院子里没人才关上了门,坐到了胡方的对面。
没一会儿听着胡方讲完了事情的经过,张弛估摸着那人应该伤的不重,说不定靠着民警最后也找不到人,又是不了了之,自己怎么着也得给民警同志上上强度,再让易中海这个老六丢点什么,和胡方交代了几句,两人也串好了话,张弛才起身进了里屋。
看着张弛取来了匕首,胡方咬紧了牙关,由着张弛在自己的肩膀后面划拉了一刀,看着血液已经渗了出来,张弛朝着棉衣上面又涂抹了几下,才赶紧给他包扎上,看着胡方也缓了过来,张弛想了想,拿上厨房里的脸盆和擀面杖和胡方一起出了屋。
两人进了中院,张弛就敲起了脸盆,嘴里也喊道:
“大伙儿快出来看看呐,胡同里又出人命了,大伙儿快来看呐...”
屋里还在独自焦灼的傻柱差点没被张弛猛的一敲给吓死,听着张弛那破锣嗓子一样的喊声,傻柱还真以为胡方出了什么事儿,趴在窗户上偷偷看了一眼,见胡方在院子里好好的站着才稍稍放下了心,可看着胡方手里的刀,傻柱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,捂着快跳出来的小心脏,靠在墙上,闭上了眼睛想先让自己冷静一下。
易中海是第一个从屋里冲出来的,看着院里提着刀的胡方,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,绕着胡方看了一圈,看着胡方背上的血迹,不由得眉头皱的更深了。
没多久张弛看着院里的街坊们都出来的差不多了,连傻柱都悄悄的打开了门缝,溜了出来,张弛也停了手里的动作,开口道:
“我喊街坊们出来,就是想和大伙儿说,今儿胡方回来的时候,又碰到了那一伙人,得亏胡方是个厨子,靠着手里的菜刀才跑了出来,虽然也砍伤了他们,可是他们毕竟人多,自己也挨了一刀,才跑了出来,你们看看这伤的。”
张弛说着还给胡方转了个身,给大伙儿看着他背上的伤口,街坊们看着胡方背后被划拉开的棉衣,还渗着血迹,眉头不由得都皱了起来,想着这个下手也太狠了吧?担心自己以后也撞上,眉头都忍不住皱的更紧了。
傻柱躲在人群里,就快给那几个道上祖坟都骂冒烟了,自己可明明交代了别闹出人命,收拾一顿就行,他们也都答应的好好的,说什么八块钱最多也就只能让他们揍别人一顿,怎么现在连刀都动上了?
易中海看着扫了人群里的傻柱一眼,心里也在怪着他下手没轻没重的,可这个是时候也只能先拖时间,想到这里易中海站出来,一脸难色说:
“小弛啊,不是我怪你,胡方都这样了,你还拉着他在这儿敲锣打鼓的干什么?赶紧先带着他去医院啊?到时候我再和王局长说一下,这次必须要把他们抓到!这伙人实在是太嚣张了。”
张弛听着易中海的话,笑着说:
“还是老易你关心街坊,胡方背上的伤口不重,我都给他包扎好了,喊大伙儿来呢,一是想让胡方说一下事情的经过,也能让其他的街坊们后面注意一点不是?二呢、就是想请老易你把王局长喊过来,起码得给我们院里的街坊一个说法不是?这可都是第三次了,这次掏刀子,谁知道下次会掏出什么?”
易中海听着张弛的话,还没有开口,胡方就举起手里的菜刀,笑着说:
“大伙儿看着的棉衣吓人是吧?要我说,那三个下黑手的才惨,就我这菜刀,一下子就砍到他手臂上了,我可是厨子,就那一刀,没给骨头砍断也差不多,不去医院准得残疾。”
易中海听到这里眉头就差纠到一起了,张弛也笑着说:“方子,你也和大伙儿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呗?让大伙儿长长经验,说完了咱再一起去派出所。”
胡方听着张弛的话,点了点头,就从进胡同被套住了头说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