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造孽啊!”
贾东旭忍不住捶着自己的胸脯。
门口的贾张氏似乎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,也是收起了鞋垫,回堂屋缝着,却没有进里屋。
张弛好不容易摆脱了贾张氏,来到后院一看,老太太正坐在个板凳上和胡方聊着天,忍不住顿住了脚步,心中不断后悔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把胡方介绍到自己大院。
聋老太太一看张弛来了,还是笑眯眯的对着屋里的胡方说:
“瞧,小池子来了,我跟你说,这个张家小子,也和你一样,是个好心的,前儿还让老太太我在他家吃了晚饭。”
屋里的胡方一听,也是没有继续在屋里面忙着,跑出来接过张弛手里的东西,嘴里说着:
“我说,弛子,这鸡和鱼加一起得两块多了吧,你这够局气的啊,不枉我和后勤处说来你这大院。”
张弛把东西递给胡方,嘴里也是说着:
“嗨,一个徒弟半个儿吗,我教了你这么多,虽然没当你师父,可是好歹也能算半个孙了吧。”
“去你丫的半个孙,我就当你是孝敬爷爷了。”
张弛似乎此时才看见了聋老太太对着胡方说:
“嗨,这老太太怎么坐你门口呢?我跟说,他孙子可是轧钢厂大厨呐,你不好好伺候着,小心他孙子给你穿小鞋,在院子里也是个小霸王,上次开大会还追着我打呢。”
胡方倒是有点不敢相信张弛能被追着打,在酒家的时候可是看见张弛颠着大锅饭和玩似的,每次来大米,50斤的扛两袋还能跳着玩,这要是被追着打,老太太的大孙子岂不是项羽在世,一脸懵的看着老太太。
聋老太太和没听见似的说:
“你们两小子说什么呢?我听不见,大点声儿。”
张弛看了一眼对胡方说:
“这老太太,你说好的听的见,说不好的,就听不见,你要是说今儿晚上燎灶,请她吃饭,保管药到病除。”
胡方听着张弛这么说,看着老太太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,有点不敢相信,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弛。
张弛笑了笑,也没再说什么,推着就两人一起进了屋子。
聋老太太看着两人进了屋子,才一脸怨毒的拿着板凳回了自己家,嘴里还止不住的骂着:
“你个小兔崽子,今天就先放过你,明天晚上还去你家吃....”
进了屋子,确实比自己的房间小了不少,约莫着总的有五十平方,隔了一个厨房,一个房间出来。
“我说,你还看着我干嘛呢?不知道去做饭?我把大院的三大爷也叫来了,和你说过很多次的那个,你可别给我丢人。”
看着胡方还在看着自己,张弛实在忍不住的说:
“害,这不是等着你给说说老太太的情况吗?我这就去做。”胡方说着就提着鸡,鱼进了厨房。
“我说,你要是缺什么调料,去我家拿,别糟践了东西。”
“嗨,一个厨子,我调料比衣服都先拿来。”
实在待得无聊,没有书本的慰藉,张弛后来只能看着胡方做饭,还时不时的叨叨,在胡方无奈了半天之后,张弛看到闫埠贵进了屋子,胡方才得了清静。
张弛拿起桌上的酒,看了下封头说:
“可以啊,老闫,够给我面儿的,这标准都和你家年夜饭一样了。”
老闫看了看厨房说:
“你别搁这儿瞎说啊,我可不是看你面子,是为了欢迎新邻居。”
说着胡方就端着菜出来了,看见闫埠贵就打着招呼;
“您就是咱院三大爷吧,这两年张弛没少在我们后厨夸你勤俭节约,擅长持家,又是光荣的人民教师。”
看着胡方端着鸡,鱼出来,闫埠贵哪还顾得上其他,嘴里说着:
“哪里,哪里,都是弛子捧了。”
张弛也打开了酒说:
“这可是三大爷珍藏的原浆,不是我和你吹,院子里喝过这味儿的,一只手数的过来,我说的没错吧,三大爷?”
闫埠贵看着胡方一脸纳闷的样子,红着脸说:
“弛子,你别瞎说,这就是普通的地瓜烧。”
看着闫埠贵红着脸的样子,张弛也没好意思揭短,只是接着笑着说“
“嗨,三大爷你谦虚了,要我说,这酒搁你家摆了这么久,多少也沾了点墨水味儿,肯定能有一点读书人的才气。”
“嗨,你们读书人就是喜欢讲究这些,我是喝不出来,等我再热两菜就出来啊。”
胡方说着又进了厨房。
闫埠贵才看着张弛说:
“我说,你能别揭我短了不?人搁着燎灶呢,你和他说这些。”
“嗨,有什么不行的,不过我说,三大爷,今儿我够给你面儿吧?一二大爷我都没叫,单请您一人儿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