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,在这次任务中作为蓝队队长,拥有着全部的战术指挥权。
汤米的上校军衔比士官长要高,所以严格来说,这次任务理应由他来指挥。但在任何军事单位中,尊重和地位都是自己争取来的,这在特种作战单位中尤其如此,就算是军官,也要对一名资深老兵表达敬意。
三十年来,约翰一直带领着斯巴达战士在前线对抗人类最危险的敌人,积累了丰富的领导经验,因此,汤米很乐意让约翰指挥这次任务。
弗雷德,在这次任务中被称为蓝二,是约翰的副手。弗雷德参加过一百二十多次战役,不仅有杰出的领导能力,而且思维敏捷。然而,他有时候太看重自己作为指挥官所担负的责任,因此他的小组中任何一个队员受了伤,都会使他心痛不己。
李,蓝三,是队中的零重力格斗专家。unsc在火星轨道里建有一个魔鬼训练营,他去那里接受了全面训练,在微重力设备里摸爬滚打,练就了一身好武艺。他对零重力环境应付自如,丝毫不亚于其他队友在坚实的土地上行动。汤米非常高兴这次任务有他加入。
安东,蓝四,是令汤米比较担心的一名队友。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双脚都没离开过土地。他在追踪、伪装与偷袭方面接受了综合训练,过去参加的行动几乎毫无例外都是地面行动。在零重力情况下,他不止一次面露不适之色。
威尔,蓝五,虽然他寡言少语,但总能胜利完成任务。然而,他并非一直都这么沉默。在他年纪更小的时候,他也喜欢讲笑话、出谜语,使全队其乐融融。这些年来,他的面容变得凝重了.其他人也概莫能外。但就威尔而言,他确实失去了他的独特之处。
汤米,蓝六,在这次任务中起到补充作用。在机密等级更高的任务中,他可以把自己在军情局中学到的技能发挥到极致,但在这种战斗中他只是一个“普通”的超级战士。
约翰打开一个通讯频道。“进行一次系统检查,蓝队。”
五盏确认灯亮起。
“这使我想起了门德兹军士长送我们到翡翠湾执行水下任务那件事。”弗雷德轻声说,“他把我们一半的氧气筒都破坏了,结果呢?我们把他的偷了过来。”
“之后,”安东低声笑着说,“我们甩掉他,在那个岛上扎营。我们一个星期什么都不做,就烧篝火,烤蛤蜊,冲浪。”
“嗯——”威尔补充道,“还有捉章鱼。”
汤米心有所感,在抬头显示器上调出了翡翠湾的档案:unsc已于十年前放弃了翡翠湾所在的那个殖民地,星盟已经把那个世界变成了一堆玻璃。
他暗暗地为自己的复仇理由添上一笔。
“哈,我还记得
汤米摇摇头,表示自己没事。“那晚什么都没发生,我就跟她坐在那看了星星。”
他时常以为一切都已过去,不曾想提到她时,难以言喻的心酸感还是会涌上心头。
士官长静静地坐在一旁,没有参加讨论,作为队长的他需要时刻保持严肃和距离感来维持自己的权威——汤米很庆幸自己没坐在他的位置上。
“蓝队,”波拉斯基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,“当地情况平静无恙,可以出去。倒计时三秒.两秒一秒。”
汤米感到胸口一阵发闷,舱壁发出了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,运兵船加速了。
士官长起身走到舱门边,“砰”地把它打开。外面,无尚正义号的船体在他们身边飞过——旗舰光滑的合金外壳上,几乎每一平方厘米都留下了灼烧后形成的疤痕,卷须状的金属蒸汽在真空中蜿蜒而行,发出淡淡的光芒。
汤米微微抬头,视线越过士官长的肩膀。在无尚正义号的上层甲板上,他隐隐看见上下颠倒的unsc护卫舰葛底斯堡号仍神奇地与旗舰连接在一起。它起了火,舰身布满了弹坑,空气不断排出来,但引人注目的是它并没有解体。要不是舰上无疑还有成千上万具海军人员的尸体,他会把它命名为“幸运号”。
波拉斯基驾驶运兵船减速、滑行、转弯,然后降落在护卫舰上面。
“插销已锁住。”她在通讯频道说,“全是你的了,士官长。”
“收到,准尉,注意自身安全。”士官长说道,“蓝二、蓝六和我前去侦察。蓝三、蓝四和蓝五,准备搬运我们从葛底斯堡号上搜寻到的弧焊机与舰板,我们一发出‘警报解除’的信号,就立即行动。”
汤米亮起了他的状态灯。
他们跳下舷梯,缓步走在舰壳上,磁性鞋底与金属相碰时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——这片不可思议的空间里居然充满了空气。
而波拉斯基之所以要降落运兵船,是为了用它的下部挡在破洞前,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掩护。
头顶,跃迁断层空间就像有人在夜空中泼上了喷气燃料一样燃烧着,一条条血红的火苗肆无忌惮地撕扯着深蓝色的天空。
破空声划过,汤米眼前一,隐约看见一枚拳头大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