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子渊被人带上来的时候,情绪刚刚平复下去的白氏瞬间又激动起来,死死的盯着他,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打他一番。
“楚子渊,本官问你,对于杀了楚淮山一事你可承认?”大理寺卿看着楚子渊,语气森严,威慑力十足。
楚子渊低头跪在地上,舔了舔嘴唇开口:“承认。”
一听这话,白氏越发激动起来,指着楚子渊骂道:“你好狠的心啊,他可是你二叔,你怎么能够如此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大理寺卿制止了白氏,继续问道,“那你为何要杀了他?”
楚子渊抬起头看了一眼楚欢颜,又看向站在荣昌公主身后的林泽远。
后者立即冲着楚子渊使了个眼色,同时,暗暗指了指自己身前的荣昌公主。
意思很是明显,表示他确实可以通过荣昌公主保住他。
“楚子渊,本官在问你话,你为何要杀人。”大理寺卿再度开口,手中惊堂木响,听得楚子渊颤了一下。
他收回目光,用力的抿了抿唇,在开口时,看向了楚欢颜。
“是……是受我长姐指使,是她让我杀人的。”
“世子,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!”弦月一愣,连忙说道,“要是明明就是你在外面偷听,听到了二老爷羞辱你,恼火之下拿花瓶砸死了他,和小姐有什么关系!”
“不,不是,这件事情是长姐从头到尾安排好的,我只是按照她的命令行事,是她要杀了二叔,让我用花瓶砸死他也是长姐的主意!”楚子渊低着头,迟疑了一瞬之后,飞快的开口。
林泽远瞬间勾起唇,满面得意。
“好啊,贱人,果然是你们姐弟二人串通好的,你怎么能够如此心狠手辣!”白氏大喊着,朝着楚欢颜就扑了过来。
“将人拉住!”大理寺卿立即开口,有衙役上前拽住了白氏。
“白氏,这是公堂,容不得你放肆,你若再敢如此胡闹,休怪本官不客气!”
白氏终于停住了动作,下一刻对着大理寺卿跪了下去。
“大人,楚子渊已经亲口招认了,是他姐弟二人合谋害死了我夫君,还请大人做主,还我夫君一个公道!”
大理寺卿皱眉看向楚欢颜,“楚小姐,你可承认?”
“这纯属无稽之谈,我从未指使过楚子渊,还请大人明查。”楚欢颜站直了身子开口道。
“那楚小姐有何证据能够证明你和此事无关,若只是一句无稽之谈,就想要脱罪的话,未免太容易了些。”荣昌公主拨弄着手上的指甲,抬眸看着楚欢颜。
“那不知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,是我指使的楚子渊。只凭他红口白牙的指认,就想要将脏水泼到臣女头上,也未免太儿戏了些。”楚欢颜直视着荣昌公主,不慌不忙的说道。
“他可是你的亲弟弟,难不成还会冤枉你吗。”林泽远立即开口,“楚小姐,你未免太狠心了些,指使自家弟弟杀了人,现在又扭头推脱的一干二净,眼睁睁看着自家弟弟去死。”
楚欢颜目光一向林泽远,片刻之后勾起唇,“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林公子,哦不,或许应该称呼林面首,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狠心,为了自己的面子,亲自送自己娘亲上路。”
“楚欢颜!”林泽远面色瞬间一变。
“怎么,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楚欢颜茫然的看着对方,随即又笑了一声,“你为了讨公主殿下欢心,明明逼死了自己的娘亲,却不容旁人说上一句?还是说,你已经后悔了,现在又觉得公主殿下不值得你那么做?”
“你闭嘴!”林泽远恶狠狠的看着楚欢颜,随即又忙对着荣昌公主说道,“公主,您莫要被她挑唆,您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荣昌公主冷冷的看了林泽远一眼。
这种时候继续说下去,只会影响自己的颜面。
在场的衙役们有些人并不知晓林泽远逼死亲娘的事情,现在听到这话,都忍不住诧异的看向林泽远。
为了当公主府的面首,逼死亲娘?
这种人,简直是人面兽心吧!
感受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,林泽远心头越发恼火万分,努力压住脾气,对着楚欢颜开口。
“楚小姐还是莫要岔开话题,今日可是在审理你们害死楚淮山一案,你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这是在审案。”大理寺卿冷冷的打断了林泽远,“公堂之上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插嘴的。”
荣昌公主也就罢了,身份摆在这儿,对方想要旁听自己也实在没办法拒绝,可是区区一个面首也敢如此叫嚣!
对上大理寺卿那蔑视的目光,林泽远心头恼火,可眼见着荣昌公主没有发话,他也只能忍了下去。
拱手开口道:“在下知错,请大人继续。”
大理寺卿收回视线,重新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子渊,“你说一切都是受你长姐指使,可有证据?”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