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闻,吸魂香来自遥远的瑶族,专门吸食男子的精魄,蛊虫越大,带给男子的损害也越厉害。晏公子体内的蛊毒似乎才种进去……”
高初阳说完单卿卿悬着的心也跟着放心下来。
“那,如何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?”
“这…”高初阳眉心一皱,“卿卿,此蛊太过于危险,我也是听过母亲说起,一本古籍里有详细记载引出此蛊的办法,可我远离京都,而这本古籍也销声匿迹,实在是无从下手啊!”
“这蛊,我好像,听说过。”尧泽望着三人,“吸魂香,此蛊,嗜血,若是以血为引,定能将此蛊从晏公子体内引出,可在它离开体内的一瞬间,必须将它引入另外一个人体内。若不然,晏公子就算引出此蛊,活下去的胜算也极低。”
“下蛊之人也太过于阴险了吧!”柳泊聿抵语,几人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人——凤天娇。
只有此人为人阴毒,才会下这种古怪的蛊毒牵制下属。
晏温为她卖力,自然,这次她没能要他的命,也不会让他能够活着离开京都。
“凤天娇。”尧泽恶狠狠地攥紧拳头。
高初阳眸子一沉,“此时最重要的是将晏公子体内的蛊毒引出,若是从手腕跑到心脉,那,才真的是回身乏术。”
“等等。”单卿卿突然想起一事,“既然此蛊需要以血为引,那是不是只要有血就可以?可不可以将那蛊虫种到牲畜身上?”
她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现代的输血。
“不行。”尧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,“种下蛊毒之人,就同晏公子同生共死,种在牲畜身上万万不可。”
“那……”单卿卿撸起袖子,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往手腕一划,一条血口瞬间淋漓往外渗出鲜血。
“卿卿。”高初阳惊呼一声,单卿卿立马将拿起旁边的碗接上自己的血液。
“种我身上吧,我比你们身子都强壮,更何况,晏温,他不能死。”
“卿卿。”高初阳鼻尖一酸,尧泽立马催促,“初阳,还愣着做什么,赶快引蛊啊!再晚一点,卿卿和晏公子都会没命的。”
“……嗯”
高初阳于心不忍,将银针处处封住晏温身上的血脉,将蛊虫逼迫到晏温的手腕处。
他利落地隔开晏温的手腕,蛊虫闻到了更加新鲜的血液立马往血源蠕动。
一条指甲盖长的黑虫露出两只尖尖的黑牙,似乎正在吸食着单卿卿的鲜血。
高初阳立马将晏温的手腕拿开,蛊虫见“原路”无法返回,也只能顺势转进单卿卿的皮肤里。
“嘶……”单卿卿咬着牙,看着高初阳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,那蛊虫还在往自己身体里钻,只不过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便不再往前扭动了。
高初阳立马替她封住手臂上的血脉,将银针取出,随后又拿出金疮药替她包扎好。
“此蛊算是解了,此蛊虽是厉害,但此蛊需要下蛊之人的心头血做引才能种进受蛊之人的身体里,我母亲曾说过,中蛊之人,解蛊,那种蛊之人也活不成。想来凤天娇,定会收到母蛊的吞噬。”
单卿卿立马扯开嘴角,“保不齐并不是凤天娇下的蛊,不过这蛊虫的确厉害。”
她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,额头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汗珠。
“卿卿,你先去歇会吧!”高初阳担忧道。
“嗯,对了。”单卿卿不忘嘱咐三人,“尧泽,初阳,还有,泊聿…这移蛊之事,万万不能告知旁人。”
“是,卿卿放心。”
三人异口同声说着,高初阳拿起一旁的纱巾,“卿卿,我再替你包扎包扎伤口,泊聿哥哥,你与尧公子帮忙照顾一下晏公子吧!”
“嗯,去吧!”
柳泊聿知道高初阳定是想同单卿卿说些心里话。
这一路上,怕都是憋坏了。
“凤天娇,她,死了!”柳泊聿的话冷不丁在房间里荡开。
“什么?”
尧泽握紧的拳头突然放松了下来,“哈哈哈,她死了,她终于死了。”
“是,晏公子杀了她。”
“晏温?”
尧泽不敢置信地盯着床上苍白无力躺着的晏温,“你是说,是他?”
“不对,那他的蛊毒是?”
“凤天娇已经死了半月,头颅被高挂在城墙之上示威。我与初阳在城中躲避官兵巡查,也听了一些坊间传闻。”柳泊聿望着尧泽,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其他的表情。
“你现在大仇得报,是否…要离开她?”
“离开?”尧泽喃喃,“是啊……”
如今凤天娇已死,他大仇得报。
是该离开才是。
可,与单卿卿待了这么久,他似乎,有些舍不得走了。
“你本该肆意潇洒做回你的武林盟主,你不是一直要匡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