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支兵马,齐齐向夏口而来。
“都督,上船吧!”
黄盖拉着程普的胳膊,向东远望,便能够看见那江上越来越近的船只!
语气不由更加焦急了几分:“都督!”
“公覆…”程普默了半晌,轻轻拍了拍黄盖的手,随即便登上了船。
张飞并不擅长水战,而他们江东男儿,却颇识水性,唯有向东,方有一条生路!
“走!”程普大手一挥,便要登船。
“程贼休走!留下命来!”
只见那船上有立着一面大旗,写着一个“张”。
怪不得声音这么大呢!
原来是张翼德啊!
张飞手持丈八蛇矛,立在甲板上,剑眉倒竖,虎目怒视,浑身散发着威武霸气。
而登上船的程普,看着自己帐下士卒似有被张飞吓住之势,不由鼓舞道:
“儿郎们,这张翼德乃是幽冀之辈,不善水性,给我撞过去!让他尝尝咱们江东儿郎的厉害!”
说罢,程普高举佩剑,大喊了一声:“杀!”
而后黄盖,韩当等诸位将领也跟着喊道:“杀!”
“杀!杀!杀!”
张飞听着对面船上杀声震天,不由用小指掏了掏耳朵。
只见其双手叉腰,深吸了一口气,向对面大声嘲笑道:
“你们江东来的,是不是没吃饱饭啊?”
“张翼德,你不要太过分!”
韩当拨开士卒,来到甲板上,指着张飞怒道。
张飞闻言微微撇嘴,“我还能更过分,尔等又待如何?”
“来人,煮饭!”
江东之人见张飞真的要开火煮饭,不由啼笑皆非。
这人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?两军对垒之际,竟然开始造饭?
黄盖见张飞那船上传来炊烟,不由皱起眉来。
“都督,这家伙莫不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?”
程普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,“此人如此,必有蹊跷,我等不能再耽搁下去,撞过去!”
“唯!”
黄盖招来传令官,还未待传令官离开,便听后面传来巨动之声。
只见西面尘烟飞扬,马蹄声阵阵传来,打头的将军穿着银白盔甲,身后一面大旗写着骁骑——赵。
这不是那常山赵子龙又是谁?
此时江东之兵,不由想起他们前几次攻城时被骑兵冲杀的悲惨场景。
一时情急之下,竟然有人跳水而逃?
“江东儿郎们,听我号令,如今我等被三面围攻,唯有向东撞出一条血路,方有机会回到故乡!”
“随我冲!”
程普见此,连忙鼓舞士气,毕竟赵云的骑兵并不能奈何他们水上之兵。
东面这些阻挡他们东进之路的张飞,才是劲敌!
“冲!”
“嘭!”
一只舟船,视死如归般,撞向张飞旁边的船,一时千层浪起。
许多士卒因站不稳而摔倒,而这才是第一次撞击!
“听我号令,撞!”
“哐!”
又是一声巨响,那船又一次撞了上来。
张飞看着自家士卒,那东倒西歪的模样,眉头紧皱,看着那又要撞过来的船,不由瞪眼骂道:“这帮不要命的,真他娘的撞啊!”
随即退了两步走到陆议身旁,垂头问道:“伯言,咱们撤么?”
张飞说的时候,余光一直在瞄着自己的士卒。
“翼德将军,你看!主公来了!”陆议看着南岸上,旌旗招展而来的大军,不由微微一笑!
“嘭!”
“哐!”
“救命啊,漏水了!”
“啊,完了完了!”
……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伯言你还笑!你刚刚说啥?俺没听清!”
张飞看着旁边那船似乎要沉了,不由双手叉腰,凝眉再问!
“张将军,玄德公来了!”
甘宁看着那面写着豫州——刘的大旗,连忙跑过来向张飞和陆议报信!
“大兄?”
张飞闻言走到甲板上,以手挡额,果真是他大兄——刘备刘玄德!
“旁边的船要沉了,将军还是先救人吧!”甘宁看着张飞那满面的笑容不由提醒。
“对!传令下去,将那船上的兄弟们分散到各个船上去!”
他们夺下邾县的时候,可是特意防备了一手,毕竟那凌操逃跑之前,将鄂县所有船只烧毁,让他们可是多走了许多路!
陆议看着自家主公旁边那面江夏——黄的大旗,轻轻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黄元初啊黄元初,你岂能有命继续执掌江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