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,荆州牧府。
“仲业来了。”
刘表靠在榻上,听到有人进门,才微微抬头。
“主公!”
“仲业不必多礼,这是元初加急送来的求援信。”刘表轻轻摆了摆手,将信递给文聘。
文聘接过信,仔细查看,不由心惊,夏口竟然失守?
“主公,我这便点兵去江夏,夺回夏口。”文聘捏着信的手紧了紧,夏口北上可直通襄阳!
刘表摇了摇头,又将另一封信交给文聘,见文聘眉存急色,才轻轻勾了勾唇。
果然,仲业还是忠心他的。
文聘见黄祖信上说,已经向刘备求援,慢慢放下心来。
玄德公乃是品德贵重之人,江夏有难,看在主公的面上也会支援。
何况玄德公帐下,有关羽,张飞,赵云三员上将,等他大军一到,定然将入侵荆州之人打回江东!
孙权不过一刚及冠小儿,竟然敢染指荆州?!
文聘单膝跪地请命道:“主公,江夏乃是荆州东边的门户,夏口又是江夏之关键,万不可有失!聘愿带兵将其驱出江夏!!”
刘表没有立即同意,如今文聘掌着荆州大半兵权,蔡瑁死后,文聘更是没有任何阻拦,已经是荆州名副其实的大都督。
沉吟半晌,刘表还是点了点头,他与孙家有杀父之仇,玄德接到元初的信,必然立即北上支援。
毕竟那人当初为平原相的时候,接到孔北海的求援信,是敢深入十万黄巾的敢毅之雄。
而久不下沙羡,谁知道江东那群老家伙会不会沿长江北上襄阳?
若是真让那江东之人来了襄阳,哪怕城内有大军坐镇,他也是会少几天宁静!
“仲业这两日日点兵,筹备粮草,便南下平江夏吧。”刘表挥了挥手示意文聘起身。
“唯!”
“今年荆南暴雨,玄德怕是无有余粮,若是见其粮草告急,立即写信给异度,让其调集粮草送与玄德。”
刘表想起探子送回的消息,今年秋收,唯有武陵与长沙的收成尚可。
不知这荆南明年春天会不会起暴乱啊!
“是!”文聘拱手称是,心中颇为感动,主公与玄德公真是肝胆相照啊!
“我已经老了,以后就辛苦仲业了。”刘表说罢便闭眼休息,文聘也不再多留,他去江夏支援,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。
“主公保重!”
刘表望着文聘消失的背影,努力勾起的嘴角,无力的垂下。
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关上的门,随即招来侍从摆上案几,他要写信。
……
“令芝!你来啦?”
简雍皱着眉将器械营这个月的支出算好,愁着一张脸。
一抬头见苏菡走进来,不由一扫愁绪,立马眉开眼笑。
“是什么事让我们宪和先生如此发愁啊!”苏菡坐在简雍对面的椅子上笑着问道。
“皆小事尔,雍一人便可解决!”简雍笑眯眯的抚着胡须,为了证实自己可靠,甚至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膛。
苏菡低头浅笑,轻轻摇了摇头,“宪和!定是为这个月器械营的支出而烦恼吧?”
“这不,菡是来为宪和送温暖的!”苏菡拍了拍手,便见乌恒指挥者十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,将七八个大箱子抬进来,摆在屋中央。
简雍微微疑惑的看了一眼苏菡,不由猜测这些箱子里是什么。
见苏菡笑而不语,直接走到一个箱子前,用力掀开盖子。
只见那箱子里摆满了丝绸,待所有的箱子被打开后,简雍望着那些丝绸和铜板双眼放光!
这也太多了吧?
简雍咽了咽口水,转身看向苏菡,声音微哑道:“令芝啊!这些都入器械营的账?”
苏菡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简雍见状心中大为感动,不由暗自喟叹令芝为了主公的大业,付出了太多!
“宪和先生,这才是一半呢!这屋子太小了,装不下其他箱子!”乌恒见简雍又惊又喜又忧的模样,莫不是宪和先生觉得太少了?
???
这是一半!?
简雍走过两步,见院子里确实该还摆着几个箱子,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
他知道令芝有钱,没想到这么有钱!
子龙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运啊!
莫不是上辈子救过令芝的命啊!
“令芝……”简雍平复半晌,才转身走向苏菡想要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。
“宪和先生不必惊讶,这些不过是宋阳从冀州运回来的。”
“正是卖给袁冀州的那批临湘纸啊!”
“所以不要担心支出,这可是回了十倍有余啊!”苏菡指着屋中央的箱子,笑着‘安慰’简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