赠他的酒也应声而落,壶中的酒水洒在席上,慢慢消失不见。
所有人望着仿若癫狂的蔡瑁,只见他走到刘表身前,“你把他们都杀了,你怎么不杀了我!”
“当年德珪的追随,表一直记在心中。”
刘表的声音一瞬竟也沧桑起来,二人没有剑拔弩张,没有再怒目相对。
一瞬间,他们都想起那年,在江边立下安定荆州的誓言。
那时候,刘表一身人主的气度,而他蔡瑁,蒯越,蒯良四人望着滚滚的长江,谈着如何平这荆州七郡的豪强之乱,如何让这片土地欣欣向荣…
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。
蔡瑁望着这满厅通明的灯火,人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,吃着肉喝着酒…
大概这就是权力的代价吧。
他蔡氏德珪,未能保持本心,可这乱世之中的生存之道不就是顺应强者,打压弱者么?
他蔡瑁又有什么错呢?
错便错在这苍天选了刘表,而未选他。
一道剑光闪过,那蔡瑁拔出腰间的佩剑,冲着不远处刘琮砍去。
众人惊呼间,便见刘琦仆到刘琮的身上,护住了年幼的弟弟,而文聘则似疾风般出剑,正中蔡瑁后心。
“铛——”
“哐——”
蔡瑁手中的剑应声而落,人也缓缓倒地。
文聘肃着神情拔出剑,血顺着剑身滴在席上,发出沉闷的“滴答”声。
蔡瑁抽搐着身体,嘴里念叨着什么,半晌后没了气息。
刘表蹲下身,扶上蔡瑁的双眼,然后随意吩咐道:“好好安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