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任!景升兄!”刘备连连摇头,拒绝道。
“咳咳咳!我之长子琦,虽已长大成人,奈何无定州之能。次子琮尚年幼,我虽心爱之,然其性格软弱,又同蔡氏交好,不知我百年之后这荆州到底姓什么了。”
刘表咳了半晌,才缓缓开口道。
他这病来的突然,如今各方势力,他都一一试探过了,见刘备推拒,恐怕不是其为之。
而最后便只剩下,他半生珍之爱之的枕边人——蔡夫人。
思及此,刘表闭着眼,用力攥了攥拳。
十几年相处的画面从脑海里如走马观花般一一浮现,“咳,噗——”
刘表咳了两下后,竟吐出一小口血来。
吓得刘备不知如何是好,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扶住了微微摇晃的刘表。
“咳!玄德!勿惊,恐我刘表时日无多,故而相托尔。”
“景升兄,荆州如此多能人,何劳刘备!”刘备见刘表缓了片刻,挺直身子跪坐好,便也坐回原位,再次拒绝。
刘表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,低眸看着那手帕上绣着的竹柏,将其折好放进怀里。
想他刘表,少时成名,列于八俊。孤身入荆州,安乱平内,何其意气风发。
如今…
刘表费力的摇了摇头,他老了。
这几日惶惶生死之间却才看清了许多事。
这大汉江山风雨飘摇之际,堂堂天子尚在臣子手下苟活。
他刘景升这么多年保一州安稳,也算对得起祖宗。
可若是他百年之后,他的儿子守不住这位置,是何下场?
到那时候,这大汉十四州还有几处姓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