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旬日,公孙恭便酿出了酒,午饭时带来给公孙度品尝。
“此酒甚烈,清香绵长。此酒如此澄澈,仿若有流光在其上,便叫澄光吧!”公孙度举着酒杯,兴致高涨,忍不住又舀了一杯。
“父亲,此酒甚烈,当心醉倒。”公孙恭见公孙度连饮多杯连忙劝阻。他前日不过喝了几杯便睡了一下午,醒来却一解疲乏。
“得此美酒,醉又何妨?士明不必拘谨,与为父再饮几杯!”公孙度便又饮下一杯。
“是,士明敬父亲!”公孙恭又敬酒给公孙度。
……
又连着喝了几杯,公孙度便拉着公孙渊去后花园继续喝。
苏芃看着离去的二人,面色红润,甚是开颜,不禁疑问:“这澄光酒真的这么好喝么?”
“那二表兄尝尝就知道啦!”公孙渊笑眯眯的看了看酒坛,又看看苏芃。
“呸呸呸!”苏芃拿着酒舀,尝了一口,瞬间又吐了出来!
“好辣!此物有甚好饮?”苏芃将酒舀放在桌上,恨恨的坐在一旁。
“哈哈哈!”惹的苏菡和公孙渊不由发出大笑!公孙渊更是笑的几欲流泪。
“笑什么!笑什么!你们喝了也必定不喜欢!”苏芃坐在一边,愤愤不平的瞪着二人,又委屈的看了看嘴角勾起的大兄!瞬间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阴险狡诈!表弟最甚!
“好了!课业都学完了!?”苏茂适时出声,扫了弟弟弟妹一眼。
“芝芝,走吧,我们去看书!”公孙渊拉着苏菡往外走,他可是又逗弄了二表兄,一会二表兄反应过来,他可打不过!
苏菡点头,二人行了一礼,便出门前往书房。
“二弟,不可鲁莽啊!”苏茂瞥了一眼苏芃,也回自己的房间。
“阿渊!”苏芃坐在原处盯着公孙渊的背影,阿渊又逗他,哼待明天练武,必然收拾这小子!
日月如梭,弹指间便已经是十二月末。
黄巾溃散,天下大定,皇帝陛下也因祸乱平定,改年号为中平。
似乎这天下又安稳下来!百姓又开始准备明年的春耕,期盼明年风调雨顺,家有余粮。
苏菡坐在书几前,看着这句“恻隐之心,人皆有之。羞恶之心,人皆有之。恭敬之心,人皆有之。是非之心,人皆有之。”
可这天下的主人皇帝陛下对他的子民有恻隐之心?苏菡摇头,黄巾平定后,买卖官位更甚从前,毕竟皇帝花了许多钱财,急需补回来。
但无论此时天下如何都对她没有任何实质影响。
她只需读书习武,强大自己。待学成之日前去寻找昭烈皇帝即可。
而公孙家也要在190年,公孙度重新获得官位才开始在群雄中崭露头角。
在这之前,他们只需要做好准备就好了,如今已经开始第一步赚钱。
公孙恭打理贩卖澄光酒的事宜,不过三月已经赚的盆满钵满。
辽东大地但凡宴请,必有澄光,就连平常百姓,请客送礼也是必备,过路之人更是买来暖身。
“芝芝,父亲和大舅父的车架已经到城门了,我们快出去迎接吧。”苏芃敲了敲门,叫着苏菡同去迎接。
“来了。”苏菡连忙放下书简,起身随兄长前去迎接父母。
“哒——哒——”
众人在公孙府门口翘首以盼,只听见马车声由远及近,同时几辆马车也越来越近,安稳的停在门口。
苏双和公孙康扶着各自的夫人下车,便对着公孙度和温氏下拜。
“见过父亲,母亲。”
“快快请起!这一路辛苦了吧!哈哈,已经命人备了澄光酒,待会进屋喝了暖暖身子!”公孙度见儿女平安归来,颇为开怀。
“见过父亲母亲,舅舅舅母(姑姑姑父)。”几个孩子又对着长辈行礼。
“快快免礼吧。”
“是,不必多礼,快进屋吧,外面冷。”温氏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儿媳,和众人一同网屋里走去。
晚上在和乐堂举行了家宴,便各自回院子。
苏双一进院子便将苏菡抱在怀里:“哎哟哟,我的乖女。”
苏菡感觉,苏双的胡子有些扎的慌!但屈服于这久违的父爱,不敢发声!
待苏双稀罕够了,晚苏双一步的公孙氏又将苏菡抱在怀里嘘寒问暖。
“芝芝,娘的小贴心,想死娘了。”苏菡直接被抱着埋进了公孙氏胸前!
“芝芝也想父亲母亲。”苏菡终于从公孙氏的波涛汹涌中挣扎出来,呜呜呜,她被迫体验了一把她便宜老爹的快乐!是真的快乐啊!
苏茂和苏芃对视一眼,他们不是亲生的么?怎么父亲母亲对他俩视而不见。
苏双看着长子和次子严肃问道:“茂儿,芃儿近来学文练武可有用心?”
“不敢懈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