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怒不可遏,当时便进了包厢,将薛赫狠狠训了一遍。
薛赫初见太子驾到,也是惊慌不已,可是越听越不对味,心想反正姑母会保下他的。
于是他挺直了腰,还敢回嘴。
“回太子,臣只是说圣上爱臣如子,并无他想。”
太子是个嘴笨的,只狠狠地瞪着他,手指点了点,终究还是拂袖而去。
风平浪静了两日,薛赫以为自己真的唬住了太子,还在那沾沾自喜,结果转头太子就狠狠地参了他一本。
而他得瑟的那两日,不过是太子在收集证据。
今日早朝,太子就将薛赫所犯之事统统上报。
薛赫不过是口无遮拦,但他亦得罪了不少公子哥,以致于朝廷上对他的怨言很大。
圣上脸色十分不好,要说多宠薛赫倒不至于,不过是爱屋及乌,所以才多为偏袒。
他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圣上本想象征性地罚他两下,便算作罢。
岂料太子是有备而来,又抖出了一桩陈年命案。
那案子应该已经过了许久,都已无从去查,却不知太子从何找到了证人,凶手直指薛赫。
听闻先前还一直低着头的薛赫,登时大怒,直喊冤枉。
“皇上明察!”
薛赫三番两次地惹事,圣上也累得很。
尤其他那一句“视如己出”,圣上心中不屑得很,因为薛贵妃而对他多次开恩,倒叫他不知自己是谁了。
圣上不禁冷笑:“你叫朕如何明察!”
太子转身看着薛赫,尤为得意。
薛贵妃恃宠而骄,连着圣上的心都多偏向薛家,太子早就心有不满了。
而薛赫什么东西,真以为他能比得过这些皇子皇孙吗?
想起上次薛赫得瑟的样子,太子就恨得牙痒痒的。
“薛赫,你可知罪?”
薛赫依旧声称自己无罪。
“殿下,臣前两日是失言了,可这杀人的事,臣确实没有做过。”
“哼。”
太子一甩衣袖,道:“有没有做过,可不是你说了算,现下证据确凿,你有何可说?”
他又道:“前些日子,你不也强抢民女不成,恼羞成怒地砸了人家的店铺?”
“如此德行,以前见色起意杀了人,对你而言又有什么?”
那桩命案的死者正是一名女子,被人极致羞辱后,扔到了河里,手段极其恶劣。
那女子也不是普通人,家里有个表亲,也是做官的,是以当时也闹得满城风雨。
奈何查了许久,都查不到凶手,便只好无奈结案。
可突然冒出一个老翁,正是那日的目击证人,因害怕平西将军的名号,为求自保,闭口多年。
薛赫慌了一瞬,接着对圣上跪拜:“皇上!臣冤枉啊!”
圣上并不理会他,一张脸冷到了极点。
于是他更为慌张,喊道:“姑母,姑母救我!”
听到他喊姑母,圣上又想起薛贵妃梨带雨的模样。
“你姑母若知道你这样,也会感到羞愧!”
他瞪了眼薛赫,道:“先禁足,水落石出前不得外出。”
太子不忿,圣上这一禁足,谁知道还会产生什么变化,分明就是给了薛赫操作空间。
为了薛贵妃,圣上竟然至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