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密道,高闻雁果然来到了一个小房间,正是浮华楼二楼的小阁楼。
她告别楚序,从浮华楼小门出去,人已处在东市。
高闻雁东拐西拐,绕进了那酒铺子。
那掌柜已经回来,看见来人,认出那是高家女郎,赶忙前来迎接。
翁智刚既能干得了这行,察言观色最是在行,见高闻雁的眼神便知是要事。
于是他早早地闭了店,端站在高闻雁面前,等候吩咐。
“听闻翁掌柜酿酒也是一把好手?”
翁智刚谦虚道:“略懂一二。”
高闻雁自知他是低调,这酒铺子能在京城打响名号,成为头牌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“可能酿就一款新酒?”
“这……”
翁智刚为难道:“这酿酒不是速成,便是现在拿了方子开始酿,最快的也要好几个月,女郎可急?”
言下之意,是做不到了。
她思忖片刻,改问道:“或者,可有新酒尚未售卖?”
翁智刚摇摇头。
她便知道没有那么容易。
高闻雁微微叹气,正要起身离去,却听翁智刚忽然道:“小的想起来了!”
他道:“小的前些日子返乡,认识了几个同路人。听闻西域有一款酒,很是罕见,却教人品之难忘。”
“你是想将它引进京城?”
“小的亦想,可惜没有法子。”
高闻雁当机立断:“便引进罢!你将知道的信息写下,我遣人去找。”
“好咧!小的这就去拿纸笔!”
翁智刚看起来比高闻雁还要高兴。
他痴迷酿酒,遇到未见过的好酒,自然是好奇不已。
高闻雁接过纸,上面详细描述了那酒的味道,以及翁智刚根据自己的经验,对那酒的一些猜测。
那同路人亦不记得酒铺的具体位置,只笼统地说了某一带,这要找起来,确实不是一件易事。
但高闻雁不担心,反正她也不打算自己出力。
她吩咐翁智刚,联系其他暗桩的酒铺,询问有没有极品的新酒,若有,便通通送到京城来。
她叉着腰,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是了,你找几个熟客,最好是位高权重的那种。”
“便与他们说,有一批新酒要来,堪比人间极品。”
翁智刚有些犹豫,担心道:“那……倘若那批酒不能顺利抵达,该如何?”
“那还不好办。”
高闻雁咧嘴一笑,道:“便说被山匪劫了。”
“啊?”
他
“有何不可?”
“没有,没有。女郎说得是。”
于是高闻雁拿着纸条,出门就往林倚山的宅子奔去。
才在宅前站定,还未叫人去通报呢,林倚山却碰巧出了门。
见高闻雁站在门前,林倚山转身就要回屋,被她一把扯住。
“这回是有什么事?”
高闻雁只问:“你这是要去哪呀?”
“我出去走走还不行吗?”
因为这兄妹俩,林倚山回京就没闲下来过。
“那便一起用晚膳罢!”
林倚山不肯。
“我请客!”
林倚山不为所动。
“你上次背着我大哥,带我去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高闻雁便被捂住了嘴。
“祖宗,你好歹看看这是哪!”
高闻雁不服气,得意洋洋地看着他。
他之前带高闻雁偷偷溜去燕人的地方,说带她长长见识,结果险些被抓住。
这事若被高闻溪知道,林倚山必然讨不了好。
“走走走。”
于是他选择了投降。
今日家里有事,少更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