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稳稳当当,云黎始终咬着唇瓣,直到快咬破皮,被沈肆扒开牙齿,他附身,将薄唇碰了上去,动作轻柔,却夹杂着浓浓的保护欲。
这里是他的私宅,不会有人打搅她们。
云黎眼中水雾朦胧,那双黑眸满是失神。
“那块地方,我很不舒服。”
她说的自然是云家祖宅,能让回收者都不寒而栗地地方,绝对不是好地方。
沈肆皱着眉,语气深沉,“你连靠近都不行吗?”
“靠近,这里会疼。”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直接脱口而出道,“明明都接近不了,为什么师父还会让我过去。”
“难不成云家古楼还藏着什么厉害的死魂灵不成?”
“没有死魂灵的气息。”即将被关小黑屋地云星灵出声道,他直接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抱着胳膊瞪向沈肆,“你竟然让云黎来这么危险的地方!”
没有死魂灵算什么危险的地方。
云黎失笑一声,她望向沈肆,见沈肆眉头紧锁,良久,他将脖子上的琥珀项链继续摘下,戴到云黎脖颈上,“这次,不要再取下来了。”
琥珀项链散发着一丝丝的热度,钻进她得身体里,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逐渐侵蚀进她的血液里。
这是沈肆得护身符,哦不,现在是她的了。
“这东西真的有用吗?”云星灵飘到云黎跟前,他眉头皱的不比那些个老家伙深,反而透着一丝老干部的气息,就这样打量着云黎。
“你知道吗?你得灵魂刚刚很疼,几乎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你的灵魂,但那不属于任何外界因素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云星灵顿了顿,“我怀疑是被你的记忆。”
两人同时怔住,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云黎心中滋生,她紧咬着下唇,原本被沈肆亲吻锅的地方,被她轻轻撕开了一道皮,有甜腻的血腥味冒出,云黎缺浑然不觉。
“那都是过去了。”她强忍着淡然道。
但只要提到以前的记忆,云黎额前的青筋就没有少过。
她是记得那段记忆的,虽然有些模糊,单谁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呢?
恐怕现在尸体都已经成灰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沈肆沉声,语气带着一丝不满。
这两人在打哑谜吗?一个在怀疑,一个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却什么都不肯说。
“这是秘密。”云星灵喊道,“你个即将被收服的家伙有什么好了解的。”
快被收服的沈肆挑了挑眉,他视线落在云黎身上,带着一点逼视,赤果果那种,“你什么都不肯说,我怎么帮你?”
“不要说些我帮不了你的鬼话,你的命我救了几次了?”
沈肆在翻旧账,但毋庸置疑,沈肆很有用,这是真的。
她陷入几分焦灼,或许可以告诉沈肆?
这份记忆,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回想起的,为什么要让它被揭开,再被狠狠撕扯一次?
“火烧。”她低哑着声,“我是被火烧死的。”
沈肆瞳眸微缩。
“什么时候?”他声音带着一丝变化,但手臂已经穿过她的两咯吱窝,将她牢牢锁在怀里。
还能是什么时候?死的时候呗。
云黎将头埋了埋,语气难得这么脆弱过,“八岁之前。”
被火活活烧死,这就是她的归宿。
她偶尔会做噩梦,梦到火焰化作几条毒蛇,缠绕上她的全身。
她被火焰吞噬,皮肉被烧焦,疼的死去活来,最后变成一具黑乎乎的尸体。
很丑,她依稀记得自己魂魄飘在上空,看着丑丑的自己,被人抱在怀里,后来魂魄苏醒之后,就来到了黄泉之境。
身边有了一个叫云衍的师父。
好像有个女人一直哭来着,她记不太清了,那个女人是谁?
记忆无非是痛苦的,云黎活了两百多岁,早就淡忘了,只是偶然会被勾起回忆,暗自在想,自己为什么会死的那么惨呢?
沈肆的怀抱很温暖,他身上的气息也好闻。
遗漏者的气息中很少有沈肆这种的,淡淡的薄荷香气,混杂着一丝风的清爽气息。
她想到了很久之前吃过的薄荷巧克力,很上头的那种。
“咳咳,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?”清咳声响起,云黎这才注意到,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元辰泽,她微微睁大眸子,小手,下意识推了推沈肆。
沈肆抱的更紧了,眼神略带一丝警告落在元辰泽身上,“你没眼力见?”
元辰泽轻笑一声,“这不是看沈少着急忙慌,门都没有关,特意来给您关门的。”
说着,他大步走了进来,面上收敛笑意,带着不同于寻常的严肃,“阿肆别抱了,云家那边都闹翻天了。”
“云家闹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沈肆扬眉,云家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