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行长恨不得将自己埋进钱堆里,只是看着数字一点点变多,却不能翻倍,梁行长面色沉闷了几分,接着便看到沈肆和沈则衍的身影出现在会场里,他不禁扬起了声。
“这都是为了灾区孩子的,沈总宅心仁厚,肯定捐的会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高吧。”
出现了,白嫖怪。
商场还有白嫖,商场会有白嫖?
沈肆冷笑一声,“梁总还是将画拿出来给大家鉴赏好了,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梁行长挑眉,“画已经失踪了,沈总何必这么咄咄逼人。”
这时,沈肆身后的沈则衍突然打了个响指,接着梁行长感受到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上升,他回过头,就见原本被藏匿好的画在被升了起来,伴随着黑布被揭开,穿着舞鞋的瑟芬妮小姐,真正面世。
云黎吸了口凉气,想到任务,唇角勾起一抹笑来。
的来不费功夫。
“这画,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你在骗我们?”云露晃着耳边两条大耳环,biubiulingling的特别闪亮,只是那张小脸紧巴巴皱在一起,指着梁行长就是破口大骂,“混蛋,你早说是募捐晚会,我直接砸钱砸死你算了,现在搞出个什么偷贼来,害的我还真以为你们梁氏一窝蜂的好人,我还特意捐了两个月的零钱!”
五百万就是云露两个月的零钱,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
梁行长面色狰狞,“这画,这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?”
“肯定是你们搞错了,说不定是为了混淆视听。”
“这话是真的。”
一道突兀的女声响起,无数双眼睛落在云黎,以及她身边说话的白从枝身上,白从枝淡声道,“这的确是一幅真迹,看落款和油彩就知道了。”
白从枝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才女,白家又是那样艺术的家族。
所以她的话,信的人确实很多,梁行长还想辩驳,沈肆幽暗的双眸落到他身上,他顿时浑身一哆嗦,心虚道,“真迹被找回来了,我还以为是假的呢,真的就好,既然是真的,我们就继续拍卖会吧。”
好好的晚宴变募捐,再变拍卖会,也是惹的众人发笑。
耻笑皆非的那种。
明天梁氏必定要上头条新闻。
“呸,只要拍卖你这东西!”云黎吐了口口水,那些平日里跟着她一起嚣张的小姊妹则是各个凶神恶煞,明显是不想再被人当傻子耍。
沈肆站在原地,一只小巧柔软的手指突然搭上他得胳膊,他低头定睛一瞧,是云黎,云黎努努嘴指了指那画作,做了个“要”的口吻。
沈肆眉头一挑,“你想要那张画?”
云黎连连点头,她没问沈肆要过什么东西,上次的鲛神泪,他就没办法给云黎留下,这张画……不过是一张画而已。
沈肆冷笑一声,“既然你喜欢,一个亿买了又何妨。”
一个亿……云黎咋舌,她是不是打工打到死都赚不到这笔钱?
“这不行,梁行长答应买给我的。”沈则衍挑眉,“我打算带回去给我妈挂门上,免的他说我比不上你,没有孝心。”
这话一出,沈肆低嘲一声,“你没有孝心一幅画就能证明你有孝心了吗?”
沈则衍噎住,不满的瞪了沈肆一眼,“你懂什么,我们是亲母子,你一个无父无母还是外人的家伙懂什么?”
许是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沈肆,他眸子一暗,身上的冷气嗖嗖嗖的,云黎靠的最近,感受的最多,她微微拧眉,悄声道,“你跟一毛孩计较什么呢?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。”
这句话很大程度愉悦到了沈肆,沈肆微微勾唇,“你说的是。”
“谁是小毛孩?你这个蠢女人究竟在说些什么?”沈则衍挑眉。
果然沈则衍的老婆和沈则衍一样不讨人喜欢,他余光一扫,落到不远处亭亭玉立的白从枝身上,还是这位大小姐看的顺眼多了,名门闺秀出身,就是比某些土鸡来的有气质多了。
“白……”他刚想开口,就见白从枝看也不看他的走到云黎身边,语气轻柔道,“你喜欢那画,我可以拍给你。”
就算白从枝分的财产不多,却也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了。
“不必。”沈肆沉声,他没必要在云黎面前这点钱都舍不得。
“两个亿,陈晨。”他直接吩咐,陈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说了句“明白”后,就往梁行长那里走,梁行长和梁悦然站在一起,两人都是尴尬地很,那种被拆穿的怒火,狠狠扎根在心里,直到被沈肆的两个亿收买。
想到沈肆轻而易举就能给两个亿,他忍不住数落道,“你看看你,跟沈肆青梅竹马却连这样一个男人都绑不住,真是废物,一点用都没有!”
“还被一个来路不明地女人截胡,你要是早讲沈肆拿下,我用的着拉下老脸来募捐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