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,姜梨这才将视线落在自家表姐身上,开口问道:“表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回来以后脸色这般红,而且和元景之间的气场感觉也怪怪的,莫非是元景和她——
见她不说话,姜梨试探开口:“表姐,可是和元景公子吵架了?”
华悦听到这话犹豫道:“也不算吧。”
姜梨又是拉着她的手:“表姐在我面前,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”
“说出来,说不定我还能在这方面为表姐拿主意。”
她一心想着要撮合自家表姐和元景,在这一方面,自然是上心的很。
华悦此时心里也是乱的很,听到这话后才开口:“那你要替我保密。”
姜梨拍了拍胸脯,又是再三保证:“表姐放心,我嘴一向是最严的。”
华悦听到这话,她也确实没有旁的可以说这些事情的人,这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。
就在几刻钟前,她还想着要和元景比试一番,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。没想到元景突然就对她说了那些表白的话,还说什么那玉佩是留给她的定情信物。
华悦当时整个人都顿住了。
她之前收到玉佩的时候,潜意识里不想让旁人知道,可也从来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。
华悦可以说得上是被吓了一大跳,元景平日在她面前的表现,嘴贱毒舌,她怎么都没有看出来喜欢。
她觉得元景唯一对自己不同的便是,那日在永安郡主府发生那件事情后,之后自己养伤的一段时间,元景对自己都很好,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有求必应。
不过她觉得,估计是因为自己是伤员的缘故,父亲母亲,还有小梨花她们,那段时间也都是格外的关心自己。
元景见她反应这么大,只是拉着她的手,华悦当时想挣扎都觉得有些挣扎不开,第一次觉得男女力气当真是悬殊的很。
她使出大力气,手中鞭子下意识就扬了出来,指着元景,随即感受出来自己这样不对,又悻悻然将自己鞭子收起来。
元景见她这样,脸上难得一副受伤模样:“华悦,你当真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?”
华悦压根回答不出来。
苍天可见,她是真的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。
半响,只憋出了一句:“元景,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
元景冷笑一声反问:“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?”
他看着眼前的女子,似乎是忍了又忍,语气难得带上些怒意:“华悦,你当真以为我跟着裴执回来是闲的没事做?”
元景隐隐有些头疼。
华悦没有回答,两个人之间气氛尴尬的很。
华悦压根就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,半响开口:“那个,元景,我没有什么好的,真的。”
说起来,这是第一次有男子这样和她抛白心意,华悦平日在青州飒爽惯了,就算是男子同她一处,也大多只是将她当成兄弟。
元景就这样瞧着她:“我觉得你很好。”
华悦看到眼前之人这样直直瞧着自己,不知为何,突然就不敢和他对视,悻悻开口:“一直以来,我都是将你当作朋友。”
元景咬牙重复了一声:“一直以来都将我当作朋友?”
又上前了一步,抓着她的肩膀:“华悦,你当着是这般想的?”
“对,我可以将今日的事情忘掉,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,日后我们还是这样相处,还是朋友。”
元景听到这话后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再后来两个人之间就没有话讲了,气氛陷入冷凝,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,华悦主动提出往回走,元景没有说话,但也跟在了后头。
——
“差不多便是这样了。”
姜梨听到华悦和自己复述出来这些,一双杏眼睁得滚圆,开口道:“表姐,你当真是这样和元景说的。”
她就说难怪元景刚刚过来的时候,脸色这么不好看。
华悦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:“我当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而且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,他突然就和我说了...说了这些话——”
她只觉得自己委屈的很。
姜梨叹了一口气,之前的时候,姜梨见表姐和自己说起元景的时候,微微带着些羞涩,元景还将自己的玉佩送给表姐,还以为表姐对元景心意早就清楚的很了,所以才拿了所谓的玉佩。
也就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这样觉得,觉得表姐对元景也是有意的,所以才费着心思,想要撮合二人。
如今看来,倒是自己在这一方面高估了表姐,表姐在这一方面,实在迟钝的很。
姜梨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表姐不必难过,我且问问表姐,对元景,难道真的只是朋友之情吗?”
华悦听到这话后,有些为难开口:“小梨花,其实,我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