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做弟子的听师尊的话么?”
沐慈音似蕴藏着冰雪的眼眸轻颤了一下,道:“尊师重道懂么,什么都是为师听你的,可你从来不听为师的。”
“师尊这就是强词夺理了,谁对听谁的,你哪有事事都听我的,有时候固执起来,比驴还倔。”
“你敢将为师比喻成驴?”
沐慈音错愕,随即气呼呼的想拧他耳朵,却发现无从下手,他的耳朵上肿着几个大“肿瘤”。
“倔驴师尊。”
君无邪嘿嘿笑着。
“你个坏蛋,气死为师了。”
沐慈音气得磨牙,想打他。
“师尊这样才有人间烟火气。”
君无邪看着此刻的沐慈音,这样的她让他感觉更真实,以前的她太清冷,宛若活在画中的人,不在尘世间。
“为师这样的修士,远离红尘,要什么人间烟火气。”
君无邪却摇头,“远离红尘并不代表脱离红尘,无论如何,没有人能真正的绝对脱离红尘,就算幽姨那样的天帝亦是如此。诸天万界,任何地方,只要有生命存在就有红尘万象,本就生在红尘中,为何却要固执的想要脱离红尘?”
他表示身在哪里都不重要,心中不应该去想是不是要脱离红尘这种念头,否则反而不利于道心的修行。
“修行上,为师听你的,有时候为师觉得,其实你才是师尊,为师才是弟子……”
沐慈音说这话时神情有些恍惚,眼神有些迷离,这是她的肺腑之言。
诸天万界无尽宇宙,有谁配指导“始”修行么?
没有任何人!
因为他的前世是诸天宇宙无尽修行者的境界天花板。
他在修行之路上是走得最远的那个人。
即便是他现在并未完全恢复前世的记忆,但他对修行的理解也远非他人可比。
“师尊或是弟子,其实都是只是一个称呼,本质还得是人本身,所以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沐慈音,还有我君无邪。举个很简单的例子,倘若某一天,我不再是你弟子了,在你心里,我是不是就变得不重要了?”
“当然不是!”
沐慈音想都没想便否定了,随即又诧异地看着他,“你什么意思,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假设?”
“假设只是假设啊,正因为不会发生才会假设。”
“难道不是你心中有这样的想法的么?”
“当然不是了,师尊怎么总喜欢胡思乱想。”
“为师没有胡思乱想。你看你,语气都变了,对为师不耐烦是吧,你是不是不想做为师的弟子了?”
君无邪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,满脸肿瘤一样的包都跟着抖动,无奈地说道:“我口误,口误行不行。我错了,慈音师尊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行不行?”
“赶紧疗伤吧。”
沐慈音浅浅地笑了一下,她今天笑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,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服软,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与幸福感,看来无邪还是很在乎自己的,否则的话以他强势的性子,怎么可能认错呢。
看到他闭上眼睛开始全身心逼毒疗伤,沐慈音怔怔地凝视着他,眼神越来越温柔,甚至有了一丝歉意与愧疚。
自己是不是错怪他了?
想到那日,自己那样说他,说他觊觎自己的身子,会不会伤到他了?
沐慈音突然很后悔也很自责,他对自己那么好,那么关心,怎么会只是想觊觎自己的身子呢?
要跟他道歉么?
她很纠结,若是道歉,身为师长,那样的话题,如何开口呢?
“还是算了吧,过去了便当没有发生过,无邪应该不会一直生气的吧?”
她心中这样想着,决定不再提及那日的事情,并且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再误会他了。
此刻正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的君无邪并不知道沐慈音复杂的心境。
他若是知道自己疗伤的时候她居然想了这么多,恐怕不得不感叹女人的心思就是太敏感。
黑夜降临时,君无邪终于将体内的毒素都逼出了体外,身上那些包从黑绿变成了紫红,而后在生命精气下开始缩小,最终消散。
他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,精气神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。
“我们要连夜赶路么?”
沐慈音看向远方,那里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。
“不急,现在过去太危险,今日击杀那么多圣祖境界的洪荒毒蜂,我正好用它们来修炼。等到那边有战斗波动了,我们再去也不迟。”
君无邪深知,若是机缘彻底出世,可以获取之时,那些洪荒生灵之间必然会发生激烈的厮杀。
他将那些洪荒毒蜂剖开,从里面取出晶核。
毒蜂的晶核只有鸽蛋大小,但是里面的能量非常纯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