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月更满意了,相当好心的又提醒道:“实话告诉你,蛊就下在你们脑袋里面,你是毒师,还懂医术,想必也知道,脑袋里面中毒,可要比心口中毒厉害多了。”
黑袍老头现在估计是真有点慌了,因为就半月说这两句话的功夫,他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频频望向一旁直到现在都毫无动静的马车。
半月再接再厉,又半真半假的吓唬了一通,随后就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。
不管是冲着她和明释,还是真如她猜测一样冲瑞王而来,她都想知道这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。
黑袍老头没回答半月所问,只是继续不停的看向马车。
“别看了,”半月开口,“人家要是真想管你,老早就下车了,至于让你落到现在身中奇蛊的地步吗?”
“住嘴,”黑袍老头沉声怒道,“臭丫头片子当真以为能吓到老夫了不成,老夫与三哥都是什么年纪的人了,几十年来什么事情没见过,岂会中了你一个黄毛丫头的挑拨离间。”
“三哥?”半月一挑蛾眉,哦了一声,“原来马车坐着的是你哥哥呀。”
黑袍老头没吭声,也不再看向马车。
半月啧啧的摇头,道:“你们这兄弟做的啊,还不如明释师兄弟呢,老头你瞧瞧,你在外头拼命,他在马车内看戏,你身上中了蛊毒,他就在马车内装死,他这个做哥哥的,可真是疼你这个弟弟呀。”
“住口,”黑袍老头险些又被半月气得破了功,“再多说一句,老夫就是豁出这条老命,也要杀了你这个黄毛丫头。”
“你豁出命也无用啊,”半月一摊手,“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,就是你没中蛊毒,也不是我们明释的对手啊。”
“你你你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难道我说错了吗,说来我也替你丢人,一把年纪的人了,武功武功比不上明释这个小和尚,毒术毒术又比不上我这个‘黄毛丫头’,除了会说大话吓唬人之外,简直什么狗屁都弄不成,真是丢人呐丢人!”
“我,我,我……”
“你看就连吵架,你都吵不过我这个黄毛丫头,哎呦,真是丢死人了,我要是你的话,早就挖个洞躲起来了,哪里还有脸在江湖上四处溜达。”
“气煞老夫也,气煞老夫是也……”
“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,”或许是半月的嘴实在是太损了,马车里的人终于坐不住了,开口低骂出声,“一介没有身份的苗疆妖女,竟敢在中原如此嚣张。”
“再如何嚣张,也比不上你这个装死的老小子,”半月立即顶了回去,“上京皇城,天下脚下,你们就敢光明正大的拦街截杀,试问这天下间谁人有你们嚣张?”
这话一出,回应半月的是一只从车窗内飞速冲出,还带着半杯温水的瓷白茶杯。
明释伸手抓住半月,把人往自己身后一藏,上前一步抬手一挥,就将那个茶杯滴水不漏的又‘送’还给了车里。
半月把脑袋从明释身后伸出,只听见车内传来砰砰的两声闷响,接着整辆马车便四分五裂,一个头发花白,脸上同样带着铁皮面具的老头从马车内一跃而出,甩手扔给黑袍老头一个东西后,便挥掌朝明释打来。
“马夫功夫也不低,小心些!”
明释只来得及提醒了那么一句,便上前几步,抬手与马车里的老头对了一掌。
半月后退,双眼虽然紧紧盯着马夫,可脸上却不见一丝紧张。
马夫抽出长剑,也不与半月废话,直接挥着剑朝半月劈来。
半月继续后退,抬头瞥了一眼对面酒楼的屋顶,就见酒楼屋顶突然嗖嗖的飞来几片青瓦,替她拦下的来势汹汹的剑锋。
马夫后退几步,彩云和刘术手拿长剑和长刀从屋顶上跃下来,护在了半月身前。
“哎呦喂,谷主啊,姑奶奶啊!你说这才消停了一天,你怎么又开始闯祸了,”刘术一站稳,就忍不住开口埋怨道,“我给夫人炒的菜这才刚下锅呢,就被拎了出来,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情啊。”
他袖子半挽着,身上除了油烟味之外,还有一股大蒜味,确实像是被人突然从厨房里提溜出来的。
彩云则盯着满脸变得谨慎的马夫,低声问道:“月主,他们是什么人?为何要围堵你与明释大师?”
刘术也忍不住问道:“对啊,他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和你一个外来户过不去啊?”
“一时半会说不清,”半月吩咐道,“你们先去把那个马夫给我杀了。”
彩云二话不说,举着剑就上了。
刘术嘀咕了句什么他最怕动手杀人之类的话后,也提着长刀与彩云一起,毫不犹豫的朝那马夫冲了过去。
半月则低头在地上挑了一把很是霸气九环大刀,双手提起来正想过去帮明释补冷刀呢,哪想一转头,居然发现本来早就应该七窍流血,蛊毒发作的黑袍老头居然还没死。
老头紧闭着双眼,手中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