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燕京城,阳光明媚,风和日丽。
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,生机蓬勃。
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,却发生了一场极有可能动摇格局的变动。
旗袍女子坐在车内,表情凝重地看着窗外的景色,忧心忡忡。
专车向一座四合院驶去。
旗袍女子想见一个人,一个故人。
一个距离上次见面,过去了有十年的故人。
当旗袍女子动用了所有在山下的关系都无法扭转局势后,她知道,自己只能去见这位故人。
“小姐,到了。”
司机为旗袍女子拉开车门。
“嗯。”尤韵走下车,推开了四合院大门。
院子里春暖花开,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。
尤韵置身院子里,看了眼凉亭下的女人。
她黑发如瀑,容貌倾城。
端坐在茶几前,品着香茗。
尤韵走上前,很客气地说道:“我有件事,想请你帮忙。”
女人放下茶杯,猩红的嘴唇微张:“不想帮。”
“我和你,算是亲戚。”尤韵抬眸望向女人。“需要你帮助的人,也算是你的亲戚。”
尤韵左右看了眼,缓缓说道:“我们只是希望你出个面,说两句话。”
“据我所知…”尤韵深吸一口冷气,皱眉道。“他只听你的。”
“我说了。”林清溪微微抬眸,清冽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尤韵。“不想帮。”
尤韵红唇嗫嚅,陷入沉思。
她当然了解眼前这个女人。
一个明明可以当枝头凤凰的绝世女王,却偏居一隅,白白浪费了十年青春。
进京那些年,她也蜗居在林家,不曾与山上的人有任何联系。
当年她进京,尤韵曾奉命下山,想请她回山里。
她却强硬拒绝,随随便便,当了个京城女魔头。
“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亲情?”尤韵抿唇说道。
“我只是不在乎你们。”
林清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眉眼微垂道。
尤韵深吸一口冷气:“只是说两句话,就能挽回一场灾难,这对你而言,并不是一件难事。”
“只要你们不下山。”林清溪反问道。“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,这对你们而言,很难?”
尤韵沉默了片刻,一字一顿道:“你知道他们如果出现意外,山上会怎么处理?”
“我只知道就在不久前,他的妻子,他还没出生的儿子,被你们冒犯了。”林清溪漆黑的眼眸中,闪过冰寒之色。“我还听说,李家要废了他?要他彻底消失?”
尤韵感受到了林清溪身上的恐怖戾气,皱眉道:“这些年,他的确在干扰和影响山上的决策,动他,是形势所迫。”
“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林清溪淡淡问道。
“我很尊重他,也很敬佩他。”尤韵抿唇说道。“但他确实做了太多山上不喜欢的事。”
“我也不喜欢听你说话。”林清溪说罢,拿出手机,打给了张若愚。
“小姨找我有事?”
不论面临什么,不论身居何位。
在小姨面前,张若愚总是很注重语气和姿态。
“我这里还有个山上下来的人。”林清溪神色平静道。“他和李家是同盟,也是这次变故的策划者,或者说执行者。”
林清溪红唇微张,完全没看尤韵的脸色,一字一顿道:“你想怎么处理她?”
张若愚愣了愣,但以他的头脑,很快就推理出了来龙去脉。
“听小姨的。”张若愚微笑道。
“听说李家兄弟已经死了?”林清溪当着尤韵的面,问了一个尤韵暂时还不知道的问题。
“骨灰盒还很烫。”
张若愚径直回答。
“要不小姨帮你再准备一个骨灰盒?”林清溪平静问道。“一碗水,得端平。”
面对千军万马都能做到杀伐果断的张若愚反倒有些迟疑道:“小姨,其实我也没那么嗜血。”
“要不算了?”张若愚缓缓说道。“毕竟她和小姨是认识的。”
“不熟。”
林清溪在挂断电话前,丢下两个字。
原本春暖花开的四合院内,一片死寂。
冰冷的气息,弥漫整个院子。
尤韵瞠目结舌地望向林清溪,匪夷所思。
她这趟过来,是想请林清溪出面,找张向北谈一谈。
毕竟众所周知,小姨的话,张向北言听计从。
可没想到,这个泯灭人性的女人非但不帮忙,还要给自己额外准备一个骨灰盒。
“你想火葬,还是土葬?”林清溪冷不丁问道。
“林清溪!”尤韵忍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