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宝闺房内,空气突然安静了。
张若愚死死盯着那一串零,双眼通红。
“张哥?”韩江雪试探地喊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张若愚发出一个微弱的鼻音。
“怎么说?”韩江雪红唇嗫嚅。“真要喊?”
张若愚闻言,忽然深情地凝望韩江雪:“雪宝,我昨晚舍身忘死,身中两刀,差点死在蒋青山枪下。”
“让你替我喊一声爸爸,不过分吧?”张若愚死死盯着韩江雪,声情并茂。
韩江雪翻了个白眼:“你要钱,我给你,我几百亿身家的女富婆,会为了十个亿认贼作父?骂我呢?”
心中却是腹诽:张哥,你变了,十个亿就把你收买了?你以前不这样的。
“也对。”张若愚微微点头,忽然脸色一沉,按住语音,当着雪宝的面吐出一句话:“滚吧傻逼。”
然后直接把韩道尉拉黑了。
“张哥霸气。”韩江雪竖起大拇指。
“洒洒水。”张若愚站起身,负手而立,脸上尽显孤傲。
张哥踱步走向阳台,也不知是不是战后创伤综合症发作,他觉得活着挺没劲,想跳楼。
回头瞥一眼坐在床上的雪宝,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。
哪有这么不贴心的八婆?真讨厌。
收拾了混乱不堪的道心,张若愚恶霸般踹开小老太房门,冲正在喝下午茶的韩老太打了招呼,拎着十斤大红袍回家。
喝出结石也认了,反正无牵无挂,兜里也没钱,腆着脸活有意思?
韩老太和韩动一起送两口子到门口,直至二人驾车离开,小老太才不着痕迹地递给韩动一张银行卡:“快毕业了吧?拿点钱傍身。”
韩动快感动哭了。
这卡里至少得有五万吧?奶奶真好!
“奶奶我…”韩动接过银行卡,泫然欲泣。
“帮奶奶做点事。”韩老太负手而立。
“您说,孙儿万死不辞!”韩动信誓旦旦。
“你瞧见你姐走路的姿势没有?”韩老太眯眼说道。
“什么走路姿势?”韩动挑眉,不明所以。
“她腿缝太小了。”韩老太慧眼如炬道。“一看就没被处理过。”
“——”
韩动面红耳赤。
这话,是自己能听的吗?
奶奶,孙儿这方面也还是零基础啊。
“有空多找你姐夫喝酒,最好是半夜喝。男人嘛,多喝几杯马尿,身边还躺着个像你姐这样的狐狸精,能不痒?”韩老太眯着眼,杀伐果断道。“这事你要是能办成,车库里那些吃灰的超跑,你随便挑。”
韩动一跺脚,啪地一声,向老太太敬个标准的军礼: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
说罢扭身就跑,恨不得今晚就给姐夫姐姐灌药,强迫他们行房。
小老太笑了笑。
孙女得富养,孙子可不行。
养废了找谁说理去?人家会骂她这小老太昏庸的。
就得像若愚这样,吃够了苦头,当惯了和尚,才容易被雪宝诱惑。
这要真是个花花公子,就算是个天仙,玩一个月也腻了。
还是得自家若愚,憨厚,朴实,没见过世面,被雪宝亲个嘴都脸红心跳,多好。
宝贝孙女啊,奶奶已经仁至义尽了,能不能迷死这小张将军,狠狠地锁死他,看你功夫了。
……
“你这要去哪?不回家吗?”
张若愚瞥了眼窗外的风景,这不是回幸福里的路。
“去公司。”韩江雪轻飘飘地说道。“梁总要我引荐几个华尔街回来的金融才俊,说以后用得着。”
“我以前在北莽也负责过军需补给,那几万头猪几万头牛的买卖我都干过,不比这帮天天琢磨数字的金融才俊强?”张若愚撇嘴道。“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小年轻,哪有什么实干经验?”
“你要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见呗。”韩江雪唇角微翘,斜了张哥一眼。
“不放心?”张若愚恶狠狠瞪了韩总一眼。“你死了最好,我直接卷走你的财产泡尽全球美妞。”
韩总早就习惯了张哥的恶言恶语,一点也不生气。
反倒慢条斯理道:“随你。反正那帮华尔街回来的都挺热情,一个个不是贴脸就是亲手,尺度挺大的。”
“你要不要脸?”张若愚佯怒瞪视韩江雪。“你一个已婚妇女搞这些?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你水性杨花?”
“在君盛,谁敢骂我?”韩总瘪着红唇,想笑。
死混蛋天天想家暴,动不动就破口大骂。
到头来,还不是怕自己沾花惹草?
呵,男人。
嘟嘟。
张若愚手机响了,是韩世孝打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