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……是母亲害了我？”
姜语满脸难以置信，或者说，她根本不可能去相信。
这些年来，她在姜家受到过无数的袭击。
有来自于外人，有来自于家族内部的人的，更甚至她的亲姐姐，也曾经暗中对她下过手。
即便如此，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。
可如今，她却从凌天的口中得知，她的病，竟然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。
这让她怎么接受？
痛苦的表情，让她本就苍白的脸，看着越发骇人。
“姜小姐，你不必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凌天正准备安慰两句，姜语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她轻轻咬了下唇瓣，面露苦笑。
“我母亲也是为了我好，只是她没想到，会变成这样而已……”
可笑的是，她查了这么多年。
还以为对她下手的人，隐藏的极好。
却没想到根源是她的母亲。
不过姜语的承受能力，确实非一般人可比。
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，她就接受了这一事实，抬起头看向凌天问道。
“既然你能够诊断出来，是不是也能治？”
“可以。”
凌天给出肯定的答案。
随即，房间内却陷入了沉默。
胡文树看看姜语，又看看凌天。
知道两人大概是有些不好叫他人听到的话要说，主动起身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但两人，依旧谁都没有开口。
目前的情况很清楚。
姜语有求于凌天，不管是治病，还是保护她。
可凌天不能主动提，否则就是落了下风。
这个道理，他明白，姜语也明白。
一时间，就这么僵持下来。
房间内针落可闻，仿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良久之后，姜语终于忍不住了，攥着纤弱的拳头问道。
“你有什么条件？”
“你们姜家，在熊城的地位如何？”
凌天不答反问。
姜语只是稍稍皱眉，就再次开口。
“姜家是熊城的第二大家族，和乔家相比，只稍逊一筹……”
“乔家？”
乔家不是乔城的掌控者么？
怎么还跟熊城有联系？
还是说，这两个乔家，不是同一个？
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姜语主动解释道。
“熊城乔家是乔城乔家的分支，熊城城主也是乔家人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熊城和乔城，都在乔家的掌控之下。”
“不过熊城的情况特殊，乔家也无法完全掌控，需要其他家族协助他们。”
“而我们姜家……和乔家是死对头！”
很好，一找就找上了死对头。
凌天有些无语，似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，他的运气就不怎么样。
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乔家一直想吞并不臣服于他们的家族……”
姜语娓娓道来。
姜家，确实不如乔家。
毕竟乔家是主城乔家的分支，有主城的支持，其他家族很难与其抗衡。
但姜家也没有那么弱。
数千年前，姜家老祖在熊城扎根。
这么多年里，姜家逐渐发展壮大，即便是乔家，也不敢说能轻松铲除他们。
所以如今的熊城，隐隐分成三派。
一派，以乔家为首。
有资格傍上乔家的，基本上都是的小家族。
一派以姜家为首。
这些家族在熊城有些底蕴，不甘心屈服于乔家，便和姜家联合起来，对抗乔家。
最后一派，则是外来者。
和陈老爷子所说的相差不多，熊城外来者甚多。
这些外来者，因为受到本地势力的打压，不得不联合起来。
最终形成了现在的联盟。
姜语提议道。
“你与其指望我们姜家，不如想办法和那群外来者建立联系。”
“他们虽然不如我们，但人数庞大。”
“即便是对上乔家，劣势也不显。”
“不管你要做什么，他们都是最好的助手。”
倒不是姜语想把凌天往外推，一个没有根基的阵法师，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助力。
但同时，姜语也很清楚。
凌天这种人，不可能向谁效忠。
与其成为敌人，不如对其示好，以后或许能够帮得上她。
她却不知，她这点小心思，早就被凌天看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