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眯着眼睛，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主城这边可没有高级妖兽。
如果有的话，各大主城的城主也不至于为了突破合一境发愁。
甚至还要委曲求全，跟中心城来的那几个家伙合作。
虽然那些人是合一境。
可合一境再强，也不是无法杀死。
六大主城联手，还能对付不了四个合一境？
未必。
所以基本可以确定，那几位城主都不知道高级妖兽什么样。
既然如此。
这帮人是怎么知道的？
女人咬了咬嘴唇，似乎不太想提这个话题。
凌天逼了一把。
“不如果不想说，那也无妨。”
“毕竟，这是你们自己的事。”
你们自己的事——只这一句话，就让女人绷不住了，她再顾不上其他，赶忙道。
“我们能在这里立足，是因为大祭司的帮助！”
“高级妖兽，也是大祭司发现的。”
“她说那是高级妖兽，我们都没有见过，不知道是不是，但如果不是大祭司，我们也活不下来。”
“所以没人怀疑她的话。”
“而就在半个月前，大祭司在保护我们的时候……”
“死在了那只高级妖兽的手上。”
说到这里，女人声音突然低落下来。
凌天能够理解。
他按了按怀里海市蜃楼的头，问女人。
“那只妖兽什么样？”
“很大，像是……”
女人说着，抬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山。
“和那座山差不多。”
“？？？”
多大？
凌天和周小小脑门上同时冒出问号。
远处那座山，看着虽然大。
可你要知道，望山跑死马，可不是夸张。
你能够看到的山，距离多远不好说，但一定很高大。
而那座山。
即便是从这里看起来，也比昨晚海市蜃楼弄出来的黑影更加高大。
那么高大的妖兽，一只脚就能踏平这里吧？
凌天看向周小小。
他对高级妖兽实在是了解不多——确切来说是根本不了解。
却发现，周小小也是一脑门的疑惑。
就她所知，就算是海市蜃楼，都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一座山。
更别说体型和那座山一样的妖兽了。
“你确定没说谎？”
周小小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的可信度。
昨晚跟她说的时候，也没说这么详细。
该不会是用了一夜的时间，编了一个这么夸张的谎话出来？
女人举起手，发誓道。
“我武朝阳发誓，若有半句谎话，便心魔缠身，终生不得寸进！”
心魔誓，对武者来说很严重。
虽然凌天没经历过，但此前也有人在他面前发过心魔誓。
而且看周小小严肃的表情。
似乎心魔誓确实对武者影响很大。
不过凌天注意到，对方刚刚道出的姓氏。
“你姓武？哪个武？”
“文武双全的武。”
虽然疑惑，但女人还是如实答道。
那不就是武衡的武？
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，他被公西来纠缠。
就是武衡帮他解了围。
虽然没那必要，但终究是恩情。
后来得知武衡去了主城，可之后他却再也没见过武衡。
而且不管去到哪座主城，也没听人提起武衡。
那时候凌天就猜测，武衡的来历肯定没那么简单。
敢和主城的家族叫板，且背后还没有家族能依靠，没几个人能做到。
所以凌天猜测。
武衡很可能也是来自于中心城。
只不过两人再也没有过交集，自然无从问起。
就连武衡留在边城的联络人，后来也死了——是不是真死，凌天心里存疑。
但确实断了关于武衡的所有线索。
现在突然听到有人和武衡一个姓氏，他不由多了几分关注。
毕竟，武不是大姓。
于是，他问道。
“你认识武衡吗？”
“武衡？”
武朝阳茫然了片刻。
正当凌天以为她不知道的时候，武朝阳却又突然变了脸色。
“你认识先祖？”
“先祖？”
“说先祖不准确，应该是先叔祖，他和我们先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