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都点到为止。
如此反复,他对于如何激起萧洛尘心中的波澜,却又不让他生气而疏远自己,火候拿把控得是越来越有心得了。
苏慕松拿过萧洛尘手里快要被他捏断的竹签,在底座上比着间距,重新忙活起来,话头仍旧从先前断掉的长孙晨浅的师兄处接起
“唉,晨浅那丫头对他师兄只怕也是枉自多情,白白浪费了一番心意。”
见苏慕松不再纠结于到底是何人倾心于自己的问题,萧洛尘松了一口气,若无其事的续上了先前的话题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她那师兄一看便是个执拗的性子,从前听晨浅说起过,他师兄的一颗心全在她师妹身上,因此同她大概也只是一个同门之谊了。”
“情之一字,最是勉强不得。又或许将来会有什么机遇变化,晨浅最终能得偿所愿也未可知。”
“她今年若过来的话,赶上这次灯会,说不定放个河灯,向神明许下个心愿,哪路神仙大发慈悲,说不定真能如她所愿。”
萧洛尘拾起桌上的篾条抽了苏慕松一下
“该打。如此调侃属实不该。”
冬日衣服穿得厚,萧洛尘下手又轻,根本就是不痛的,但苏慕松却装上可怜了。
“疼~”
只不过萧洛尘的确是冤枉苏慕松了,因为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,并非调侃。
萧洛尘也知道自己那一下根本不可能抽疼苏慕松,于是直接无视了他的装可怜。
人向神明祝祷,以求心安,在无计可施之时,拜神许愿或许就是人仅剩的慰藉。
对于鬼神之道,萧洛尘向来敬而远之,但此时他倒真希望像苏慕松所说那般,河灯能将自己的祈愿带给神明
“若是河灯真的灵验,那要我亲手做上个一千盏我也是愿意的……只要能保得六哥平安。”
提起萧洛垚,苏慕松心中也是一阵怅然
“也不知道六哥现下到底在何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