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观察着四周的环境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上来。
“先不管了,赶紧找到刘科的办公室吧。”
“嗯。”
陆允恒应会一声,随着我往前走。
或许是需要转移骨髓的买家不多,连续好几个都是空病房。走到尽头,才终于发现刘科的办公室。
刚想进去,身后传来声音,我们被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是你们?”
顺声看去,竟是那位社畜男医生。
他也是血液科的,在这遇见并不出奇,但偏偏在这时候遇见,该怎么解释才好?
我的嘴角感到有些僵硬,愣着朝他笑了笑,“好巧啊……”
男人歪了歪头,“巧?你确定你们没有走错楼层?还有,你们现在要进的是刘科的办公室。”
他缓了好一会,突然倒吸一口凉气,瞳孔地震般地指着我们:“你们难道是想闯入刘科的办公室?!说!你们到底是谁!”
声音很大,我只怕把事情闹大,引来其他人的围观,这样就别想逃出去了。
“你先别激动!”我抬着双手,努力挤出笑容,缓缓朝他走近,“其实我们没有恶意的,只是想溜进刘科的病房查点资料。”
男人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,“你们是心
脏科的,来查血液科资料做什么?还偷了刘科的工作证,这不就是贼嘛!”
“不是的。”
他再退后几步就是监控底了,万一被监控室的人发现异样就完了。
既然没法在这里使用武力,看来……只能以情动人了。
我长长叹出一口气,眼里挤出几行泪,苦涩地说道:“我们不是这里的人。”
“云绾!”陆允恒不知道我要做什么,想要拦住我。
我把手背在身后,只有他能看见,用食指摇了摇,让他别过来。
“当年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我弟弟的骨髓被人抽走,强行换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。我们没有证据,不想他死不瞑目,所以混进来查到当年的档案。”
我哭得猛烈,男人却不为所动。
“所以说白了,就是来偷档案的,对吧?”
“对。我只需要那份档案来证明是他们干的就行,绝对不会告发你们的!”我竖起三根手指跟他保证。
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了,但是紧紧盯着我。
事情还没进展,电梯口方向突然传来匆促的脚步声,听声音判断,来的人不少于十个。
“肯定是他们偷走了我的工作牌,赶紧跟我去办公室,他们一定在那里!”
陆允恒脸色大变,“不好!我们得赶紧走了!”
他冲过来拉起我的手腕,想把我带走。
马上就能追查到根源了,怎么可以就此放弃,我不甘心!
“我不要走!阿泽死亡的真相还在里边,我不走!”
我想要用力挣脱,与他形成两个方向的力。
“云绾!他们这些人没有良知的,被捉到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!”陆允恒尽力劝说我。
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
想到阿泽那张纯真的脸,我不忍心放弃。
男人突然冷笑,更像是在嘲讽自己,独自嘟囔一句,“良知……是啊,我都快要没良知了。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
男人突然让了一步,打开身后那扇大门,猛地抬眸,“赶紧进来。”
我们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,在安保来临之前躲进了他的办公室。
隔壁十几个安保闯进去,正在地毯式搜索我们的踪迹,传来很大的动静。
我们站得很近,互相看着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被那些人发现。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们?”陆允恒不敢轻易相信这个男人,压低声音问道。
男人自顾自地笑了笑,突然转过身往里面走,“这家医院本就不是我想
进来的。三年前,一台成功的手术让他们看到了我,想逼着我入局。”
我恍然大悟,原来他不是社畜,只是不想与那群人为伍。
“带走我的家人,把他们囚禁起来威胁我,我只能乖乖听话。三年来,我每天都在做噩梦,梦到手术的病人来夺我的命。”
男人痛苦地捂着脸颊,泪水从指缝中滑落,“我早已不想在这呆着了,救下你们,也算是救了我自己吧。”
三年前……就是阿泽离世那一年,或许他也在?
我上前一步,急促问话,“你在这里这么久,有没有听过沈星柔和云念泽的病例?”
男人摇摇头,“院内所有病人的姓名对医生都是保密的,只有院长知道。”
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沈院长?
可这里守卫森严,我们连刘科的门都进不去,更别谈院长的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