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!”我连忙阻止他这不吉利的话,“这还没进一步检查呢,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,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呢!”
盛意纶苦涩一笑,没有应答。
幸好盛爷爷只是一时激动导致的昏迷,休息一会就醒了,然后第一时间来到盛意纶的房间,情绪激动。
“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什么坏事,老天为何会这样对我的孙子!”
盛爷爷沙哑的声音刺痛了我的心,我把头扭到一旁,不忍看这痛苦的场面。
盛意纶努力笑着说道:“爷爷,您身体不好,别再因为我伤了身子。”
病房里弥漫着一种让人喘不上气的压抑,谁也没有说话,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我的孩子!”
屋外人未到声先到,匆匆闯进来的是盛意纶的妈妈,踉踉跄跄地走到他床前,双眼红肿,“怎么会这样!”
听说盛意纶出事,盛父盛母两人连夜赶回来,想必也是哭了一路,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,乱糟糟的。
盛意纶越发无力,只能勉强地抬起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爸,妈,你们怎么也来了?”
“出了这么大事,我们能不来吗!”盛父的语气略带责备,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爱。
看气
氛有些不对,我主动站出来缓解,“叔叔阿姨,学长也是关心你们的身体,你们从那么远赶过来,一定累坏了吧,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,先休息一下。”
盛爸投来感谢的眼神,我抿唇笑笑,拉着大哥一块出门买吃的。
路上,听见大哥一声长长的叹息,“好不容易定下你俩的婚事,如今却出了这么个意外,可怎么办才好……”
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,现在这个情况,解除婚约是始乱终弃,如果不解除婚约,一旦盛意纶出事,双方都难以交代。
“先别想这个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我坚定内心的信念,始终觉得学长心地善良,好人终会有好报。
盛父盛母吃完饭,情绪才稍稍稳定,但盛爷爷依旧愁容满面,最后被盛意纶劝回去休息,晚些再来;爷爷也带着念念先回去吃饭了,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盛意纶。
下午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,我在门外等着,悬着一颗心来回踱步。
检查结束后,医生传唤家属进去,一边翻看报告,脸色越发不对。
“患者脑袋里这颗肿瘤,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大,而且及其接近中枢神经,必须尽快进行切除手术。”
我毫不犹
豫地说道:“那赶紧给他动手术呀。”
医生抿着唇,摇摇头,“手术难度极大,加上肿瘤位置隐蔽,检测不出具体的形状和位置,需要开颅手术时随机应变,我们不敢保证手术一定会成功。”
原以为看到的希望,此时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轰炸着我的心,双手竟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
突然,一双手拉住我,炙热的温度传递到我的手里。
盛意纶微微一笑,眼睛眯成一道弯月,笑容温润细腻,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。
“医生,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,尽快安排手术吧。”
“好。最快在三天后进行手术,这阵子你要调整好心态,养好身体。”
盛意纶含笑答道:“好,我还想问一下,手术成功的概率是多少?”
医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,愣神几秒,“百分之十。”
十!
怎么会只有百分之十!
握紧我的那双手突然轻颤,我知道他也慌了,从而反握住他。
在走出房间那一秒,眼泪不受控地啪嗒一声落下,我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帮他度过这个难关,第一次觉得人在病魔面前那样的无力。
害怕他会像阿泽那样离我而去,那段刀割
般的记忆涌入脑海,我无力地靠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,捂着脸大哭。
“绾绾……”
盛意纶不知该如何安慰我,好几次欲言又止,只把手放在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。
哭到眼泪再也挤不出来时,我才松开捂着脸的手,不敢面对他看我的眼睛,直接冲回病房。
盛父盛母安顿好盛爷爷来到病房,看我狼狈的模样,上前询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爸。”
他看到盛意纶手上拿着报告,且再也笑不出来的时候,明白了一切,重重坐倒在沙发上。
盛意纶平静地给他们说出病情的危险性,像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,却让听者更加心酸。
我实在听不下去,决定出去走走,顺便给他拿药回来。
再进来的时候,发现爷爷也在,并且大家都安静下来盯着我看,意味深长地表情告诉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绾绾,你和意纶的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