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诧异的抬头,正对上陆允恒侧脸,他姿态慵懒的斜靠在凳子里,神色松散,把玩着手里的纸牌。
氛围灯微弱的光线下,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不少。
该说不说,狗男人长得真无可挑剔。
只可惜,生了一副狗脾气!
我正胡思乱想,他冷凝的眸子忽然看了过来:“不想穿就还回来。”
这话一出,我立马把羽绒服套在了身上。
哼!
我又不脑残,干嘛不穿!
衣服披上的瞬间,暖意包围,没一会困意上涌,往秦知意身边凑了凑,却被她单指抵着我脑门给推开了。
“一边去!”
(ˉ ̄~)切~~
我拢了拢衣服,耳边全是楚少新咋咋呼呼的声音,但这不影响一个孕妇的困意,不知不觉间我的头开始小鸡啄米起来。
不知道今夕何在时,迷迷糊糊听见秦知意说道:“嗐,醒醒,回去睡觉了。”
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,含糊道:“你们不玩了?”
秦知意翻了个白眼:“你都困成这逼样儿了,我们还玩什么?”
我小声嘀咕:“我困又不影响你们玩牌。”
话音刚落,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喷嚏!
“哎呀,这小可怜!”
楚少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又道:“怪不得,我恒哥心疼的,最后一局都没打完,就让散伙了。”
“你确定不是因为他困了
?”
我起身,脑袋忽然一阵眩晕,扶住桌子缓了一下,才稳住身形。
楚少新神经大条,没留意到我的动作,贱兮兮的冲我眨了眨眼:“你跟恒哥那么多年,他平常什么精气神儿你不知道吗?”
我靠!
这哪里的蠢东西!
这混蛋明知道秦知意对陆允恒的心思,还跟我开这种玩笑,这他妈是在故意给我拉仇恨的吧。
我恨不得把手里的水杯丢他那颗猪头上!
“楚二少有这贫嘴的时间,不如好好考虑一下,今晚你睡哪儿吧?”
瞬间,楚少新垮了脸,“要不咱俩挤挤?”
“我怕你不敢!”
“嗯,确实不敢,恒哥眼神太吓人!”
额!
我想找个针,谁有?
气的我挽住愣怔的秦知意胳膊就走。
秦知意看我的眼神变了变,没多说什么,只交代我夜间风大,盖好被子。
我冲她笑笑:“放心吧,我的身体,杠杠的!”
说着还锤了锤胸口以示证明。
秦知意撇撇嘴巴:“这话,等你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。”
她掀开门帘就钻进了帐篷,我也进了自己的小窝。
帐篷不大,搭建的很夯实,内部一整块有气垫填充,躺上去并不觉得冷,睡袋还是棉绒加厚的,比陆允恒的羽绒服还要暖和。
白天爬山真是累惨了,这会儿一躺下来,很快就沉入了梦乡。
梦
里一会儿在冰天雪地,一会儿又被人架在火上烤,忽冷忽热的,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。
但不论我怎么挣扎,都摆脱不了这种煎熬。
就在我奋力想要冲破这种枷锁时,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。
“情况怎么样?”
“烧的很厉害,得赶紧送医院去。”
“难怪怎么叫都叫不醒。”
额头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。
我周身正处于冰寒之中,突如其来的热度让我无比留恋,无意识的抱紧了热源,还用脸上蹭了蹭。
“别走~”
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怀里的手臂僵硬了几秒钟,随即上半身被人抱起,随即一勺苦水直接灌进了我嘴里。
苦味炸开的一瞬间,我一个哆嗦,努力掀了掀眼皮。
视线幽幽清晰,我这才看清楚,不大的帐篷里居然围满了人,大家伙眼神关切的看着我。
“醒了?”
秦知意半抱着我,神情关切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,随即视线下移,看着嘴边汤勺里的药水,拧着眉问,“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?”
“你发烧了,这是退烧药。”
陆允恒说着,还把汤药往我嘴边送,我下意思躲开。
孕期不能乱吃药。
我虽浑身没劲儿,并不影响我的思维。
果断拒绝!
“啧啧啧!云小姐你发烧,恒哥都急坏了,赶紧喝了好
的快。”楚少新催促道。
陆允恒难得没有发脾气,“别耍小孩子脾气,把药吃了,才会舒服。”
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