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得快些给明珠挣个诰命夫人的头衔回来。
回过神,他向刘县令回答道:“此人受百草堂吴管事之子吴津的指使,在我店铺门前公然行巫蛊邪祟之举。”
“污蔑有功名之人的声誉。”
“还出言煽动百姓,致使人心惶惶不安。”
“这三项皆为藐视圣威、藐视朝廷法度之罪,更有犯上作乱之嫌。”
“还望大人对此人及主使吴津严惩不贷,为草民正名,护法纪之威,还百姓安定!”
掷地有声的话语从杜泽谦嘴里冒出来,整个大堂都回荡着余音,震得刘县令和师爷有些愣。
罗明珠低头跪在一旁,借着衣袖的遮掩揉揉膝盖,心中暗自偷笑。
杜泽谦也太会扣帽子了,读书人的嘴果然是可软可硬。
软的时候吟诗作对,能把人吹捧得飘飘欲仙。
硬的时候引经据典,能把人贬低得一文不值。
最可怕的是,他们还能把一件相对平常的事情,直接拔到一定的高度。罗织罪名泼脏水,那张嘴简直比刀子还锋利。
本来吴津只是出于私怨报复一番,被杜泽谦三两句话直接罗织了三大罪状出来。
公然行巫蛊邪祟之举,污蔑有功名之人,出言煽动百姓造成人心动荡,哪一个说出去都是流放、砍头甚至抄家带累全族的大罪。
她是真没想到,杜泽谦不出言则已,一出言竟如此惊人。
被捆着的男人并不太懂这些罪名有多严重,只是被堵着嘴不便反驳,所以呜呜呜地直叫。
听到这个声音,被震住的刘县令和师爷蓦然回神。
这个姓杜的小子胆子是真不小啊,张嘴就是三条捅破天的大罪状,这等罗织罪名的能力,不当个言官着实可惜。
然而听说被告之人是吴津,两人对视一眼,刘县令啪地一拍惊堂木,“小子妄言!这等大罪岂是能胡乱说的。”
“把那个人嘴里的东西抠出来,堵着嘴本官如何问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