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好了。先去荣府。”新帝也只是想想,还是忙拉起老太太,小声说道。充分体现了,自己重视了学子学习。当然,他也相信,附近一定有人偷看,重点也是,他也想知道老太太找自己干嘛。
大家去了荣禧堂,新帝自是坐在中间,看看左边的老太太,“老太太,怎么想到考较儿孙?”
“回皇上的话,宁府珍哥去西北大营给长房贾蔷办婚事去了。族学考试之前都是珍哥儿管的,老妇静极思动,便出来看看。”欧萌萌低头笑着,意思很明白,我们家两儿子不成,所以我自己上了。
新帝目光扫过去,贾赦和贾政倒是很从容,主要是,他们想想也是,他们真的做不到。新帝想想也是,别说贾赦,贾政了,自己那些鸿学大儒估计也不敢这么教,太……过份了。
“老太太竟然通晓这些仕途文章?”新帝想想,看看老太太。
“哪里,不过认几个字,没当睁眼瞎罢了。不过,看他们写得团锦簇的,若是旁人,自会心生敬意。不过,这些子孙,真真的看着长大,能不能为官为宰不知道,但此时,看这些文章也得替他们脸红罢了。”欧萌萌笑着一低头,作为专业老师,她自是知道如何与领导对答的。
大佬可是在说“仕途文章”,这就是上高度了。表明,你一个女子,就算是这家里的老祖宗,也是不好碰的。所以她从善如流,老老实实的说明,她不懂文章,可是懂孩子。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,说这些假大空,别人信不信,我不知道,我反正不信。所以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做你们能做,也做得好的事,别扯那些有的没的,老太太我听着不开心。
新帝摸鼻子了,给这老太太当儿孙也是倒霉了,不过,算了,总算是个理由,想想,“贾家族学办得倒是不错,现如今,倒是在京城闯下若大名头,听说好些人家都想来附学,您都没答应?”
“这老妇倒是没听说,就之前曾孙媳妇的兄弟来附学,不过是给孩儿们寻个吃点心、玩耍的地方。”欧萌萌忙看向了贾赦。
“有附近的一些人家,听说咱家管得紧,就想送来,还说交钱。儿子想想,咱们家连个先生都没有,不过把儿子当孙子管罢了。哪好意思误人子弟,就没收,也不觉得是个事儿,就没和母亲说。”贾赦忙说道,他就不说,他嫌钱少。
“老太太,您不想让他们跟孩儿学习吗?”赵崇现在和老太太撒娇撒习惯了,忙冒头。
“每月老妇会抽两天出来,让他们去领略百行百业。还有张相公您也是,让孩子们看看顺天府日常,不要让他们以为做官容易。之前,他们已经去工部、军营,秘书监玩过了,收了轻视之心,才能正经向学。”欧萌萌看着是在回答赵崇,其实也是向新帝来解释。我们孩子六部里能走的都走了,反正,官场什么样,我们也都社会实践过了。我们真不是教那种傻子的学校,没看那么多人要送孩子进,我们都不要。
“老妇希望如此。”欧萌萌看看熊幸,此时,都能看出老太太对这位有多么欣赏了,“熊大人,能不能您下回再查案时,能带他们几个去观摩一、二。不仅是殓房,而是希望能从头跟到尾一个案子。”
“老太太真的这般心淡如水?”新帝不干了,您都这么教了,就是明目张胆的作弊了,您还说只是让他们通晓世情?您能再不要脸一点吗?
“倒不是心淡如水,也不是老妇不愿儿孙学做官,而是想着他们先学做人。之前学里就整顿过一回,好些孩子出去找活干了。老妇很是夸赞了一番,现如今只留下这十几个,大多都是近支子弟,还有亲戚家的孩子,学里这儿连个正经的师傅都没有,不过拘着不许淘气罢了。不过宁府改宅,这些孩子们很是学了些东西,如今做文章倒是有点看头了。老妇想想,每日里拘着他们,能拘到何时?又十分羡慕熊幸、张镇两位大人的聪明睿智,还有崇儿的年少英才,所以这几日,便去看看,总想着,这些孩子还是要术业有专攻才好。”欧萌萌忙低头缓缓的说道。
“也是,咱家的孩子,原不指着他们能怎么样,不过是知晓世情,学会脚踏实地。”欧萌萌点头,觉得贾赦不管是不是真心,这么说就是对的。
一年二十两,也不想想,他们这十几个学生,每天吃点心,骑马,射箭,成本都不止二十两;还由朝中各位大人帮着看文章;有小将军教骑射;有翰林学士讲书;有工部营鐥郎教建筑;有顺天府主簿带他们去看市井;有太医院小神医说医解药;对了,还有刑部主事说人体构造;还有宁府若大园子让他们练手。这是一般的学校吗?二十两好意思往外拿?
他们干什么都要做到极致。像贾赦就是玩,而贾政就是死读书,别的老太太都不鼓励。换而言之,他们家要做特别专业的事,你们谁当皇帝,都不能不用我的那种专业官。保证不讨人嫌,可是,保证对皇帝登基、保持政局稳定一点屁用也没有。
“是!”熊幸点头,也微笑起来。
她自是知道这是新帝给自己挖的坑了,若真是说她心淡如水,那是不是说,将来贾家学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