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~”
高凤亲率大军,沿着山路攻打卸石棚寨。
然而刚一交战,高凤就吃了大亏,整个卸石棚寨居高临下,在山路上设下多重防御,他们的大军刚一出动,立刻被一堆滚木擂石砸的哭爹叫娘,青州军是死伤惨重。
就连高凤自己,也差点被头顶上飞下来的箭雨射中,这让他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。
初战不利,但高凤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,于是再次指挥手下发动强攻,当然他自己是不敢再上去了。
然而很可惜,几次强攻都没能取得任何战果,反而丢下了一地的尸体。
而且这帮青州兵也很快学聪明了,光出工不出力,上头让进攻,那就拿着刀枪做做样子,只要对方一发动反攻,他们立刻转身就逃,一切以保命为主。
其实这也不怪这帮士卒,要知道高凤这些吃空饷,青州驻军本来就兵额不足,甚至拿一些老弱充数,就算是一些青壮精锐,也被常年拖欠军饷,平时连饭都吃不饱。
在这种情况下,这帮卫所兵早就满肚子怨言了,肚子都吃不饱,竟然还想让他们卖命,简直是做梦!
看到仗打成这样,百户吴光也气冲冲的找到高凤骂道:“高将军,你就是这么打仗的?照你这种打法,什么时候能把太孙救出来?”
“吴百户息怒,非是我不出力,而是这座寨子实在太难打了,您也看到了,地形如此险要,简直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啊!”
高凤这时也一脸委屈的道。
其实他知道,自己手下的表现有点丢人,但在这种时候,他只能把原因归在对方身上,坚决不能承认自己的兵有问题。
“我不管什么问题,反正太孙就在寨子里,到时因为你们作战不利,导致太孙发生危险,你们自己看着办吧!”
吴光怒火中烧的再次道,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。
高凤气的也想骂人,就算吴光是锦衣卫,但毕竟比他低好几级,可现在竟然敢骂自己,简直是欺人太甚。
与此同时,山寨中的唐赛儿也在亲自督战,当看到山下的明军纪律散乱,进攻时一窝蜂,退兵如逃命时,也不禁松了口气,如果明军都是这种草包,她绝对有自信可以横扫整个山东。
“佛母,这帮明军不足为虑,就是经此一战,卸石棚寨恐怕就要暴露了,咱们还是要早做打算,尽快撤走才是!”
这时一个老者找到唐赛儿建议道,他是唐赛儿的舅舅,名叫许文功,曾经读过几年书,却没能考中什么功名,以前教书为生,后来因为儿子因徭役而死,索性也跟着唐赛儿,帮助他发展白莲教的势力。
“舅舅说得有道理,只是这里经营多年,实在不忍心放弃啊!”
唐赛儿闻言也有些伤感的道。
卸石棚寨是唐赛儿的藏身之地,为此她也苦心经营,将这里打造的易守难攻,亲信的家眷也都搬到这里居住,如果要舍弃这里,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。
“成大事者,不拘于一地,现在佛母你的身份还不能暴露,日后等咱们有实力了,照样可以再杀回来!”
许文功劝道,他不但是唐赛儿的舅舅,而且还是唐赛儿的军师,白莲教的许多事情,都是由他亲自谋划的。
“我明白!”
唐赛儿终于点了点头道,他们的实力还是太差,所以需要潜伏起来,在暗中发展势力,而不是正面与明军对抗,所以这一仗就算打赢了,他们也立刻逃到其它地方,然后再慢慢发展。
“对了,这次明军来的十分蹊跷,应该没有人知道我藏身在这里,可为何这股明军无缘无故的攻打我们?”
唐赛儿忽然又想到这个问题,当即皱起眉头问道。
“这事我也感到奇怪,难道这伙官兵并不是冲你来的,而是另有目的?”
许文功不愧是做军师的人,竟然让他猜到了事情的真相。
“寨子里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,或者有没有什么外人进来?”
唐赛儿也立刻醒悟,当即向许文功问道。
“寨子里一切如常,如果说外人……”
许文功说到这里,猛然一拍巴掌震惊的道:“我明白了,肯定是金刚绑来的那伙人有问题!”
“金刚又绑了什么人?”
唐赛立刻问道。
白莲教扎根于贫苦百姓之中,许多教徒都是走投无路之人,因此行事手段有黑有白,比如他们可以给流民施粥,也会绑架人勒索钱财。
不过他们绑架的人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,毕竟穷苦人家也根本没钱,只有那些当官的或经商的,才能榨出钱来。
“我知道的也不多,只听他说又绑了一只肥羊,勒索到十万贯,至于对方的身份,我也不是很清楚!”
许文功再次说道。
像绑架勒索这种事,一直都是由金刚负责,许文功顶多就是在事后收到钱,分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