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没有一个明确的首领,现在主要还是听从郑和的安排。
所以张忠去了商船队后,暂时只能指挥汉王府的三条船,至于能否让其它船听从他的命令,那就要看张忠自己的本事了。
“我明白!”
张忠点了点头,但看他脸上的神情,却似乎又有些忐忑。
“张兄你怎么了?”
朱瞻壑看出张忠的神情不对,于是再次追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”
只见张忠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苦笑道。
“瞻壑,我到了船上才知道,这世界何其之大,想要统率一只船队,同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恐怕只有像郑内宫那样人,才可以做到,而我只是个离家的勋贵子弟,哪怕有你们在背后支持支持,但想要掌控整个商船队,也是难比登天,所以我……”
张忠说到最后,脸上也满是不安之色,显然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了。
“张兄你想多了,不光王府的三条船,我们家的船日后也听你指挥,另外还有英国公府的船,就算你离家了,他们又哪敢不听你的命令?有我们三家带头,整个商船队谁敢不听你的?”
朱勇这时拍着胸膛保证道。
“可就算如此,我还是没信心能率领那么庞大的一只船队。”
张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“我能理解张兄,其实当初皇爷爷让我接管东厂时,我也像你一样忐忑不安,生怕自己做不好,但你看我现在,不照样做的挺好吗?”
朱瞻壑哈哈一笑,随即又拿自己做例子宽慰张忠道。
“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,你能做好,不代表我也能做好。”
张忠还是有些心虚的道。
其实这也不怪张忠,以前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凭家世在京城无人敢惹,但直到遭逢人生变故,又去了船上看到更广阔的世界,深知掌管一条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更别说掌控一支船队了。
“张兄,你可听说过‘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’这句话吗?”
没想到朱瞻壑忽然微微一笑开口问道。
“当然听说过,这句话正是说明人才难得,而我担心自己根本没有统率千军的本事。”
张忠点头,说话时更没有信心了。
“一将真的难求吗?我看未必!”
没想到朱瞻壑再次摇头,随即举例道:“当初太祖皇帝离开濠州去定远,身边有二十四人跟随,也就是有名的淮西二十四将,日后这些人皆因功封为公侯,难道这二十四人一开始就是将帅之材吗?”
“怎么不是,民间都传说,正是因为太祖皇帝注定夺得天下,因此身边才会将星云集,否则怎么会随便二十四个人,皆是大将之材?”
朱勇却不赞同朱瞻壑的看法。
“朱兄你错了,其实这世上根本不缺人材,缺的只是机会罢了!”
朱瞻壑却摇了摇头,说出一个有点反常识的道理。
“机会?”
张忠和朱勇都为之讶然,这种说法倒是新鲜。
“你想啊,淮西二十四将中,大部分都是太祖皇帝的老乡,许多还是他的童年玩伴,而且还在太祖皇帝最低谷时忠心跟随,因此太祖皇帝对他们自然要重用,给他们无数次带兵的机会,只要有足够的机会,哪怕再蠢的人,也能找到自己的长处,从而发挥自己的才能!”
朱瞻壑说到这里,似乎觉得还不够,于是又指了指张忠和朱勇继续道。
“当初皇爷爷还是燕王时,张忠你祖父只是燕山卫的指挥佥事,朱勇你父亲更只是个副千户,勉强算是军中的中层将领,若不是皇爷爷起兵,给了他们统兵的机会,在打仗中积累经验,恐怕也不会脱颖而出,成为一代名将。”
“我明白了!”
张忠听到这里终于一拍桌子道。
“不光是我爹,靖难功臣之中,绝大部分当初都只是中下层将官,可正是有了靖难的机会,他们才能锻炼自己的能力,名将绝不是天生,而是需要经常战场的磨炼才能铸造而成!”
“说的不错,名将如此,人才也是如此,张兄你有抱负有心胸,又有我们给你的机会,何愁不能成才?”
朱瞻壑哈哈一笑道。
今天只有两章了,每章都是三千字,拆开影响阅读,所以就不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