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进来,他大喊:“买东西!”
披着电热毯的大爷趴在烟柜上打着呼噜,涎水四溢。
闻声啪地直起身子,灰白胡茬拉扯透明丝线,宋清婵见状摇头。
“买啥!”
大爷很快清醒过来,警惕打量面前两张陌生面孔。
陈厌将手肘拄在柜台上,双目低垂,“哪个牌子的烟最好?”
“这个,软包的绿天王,80。”
陈厌接过烟揣在口袋里,回头看一眼正在货架前闲看的宋清婵。
“愣着干什么,给钱啊!”
宋清婵回头瞪他一眼,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柜台上。
大爷近距离一看这女子模样,不禁咂巴了两下嘴。
陈厌拿出两支烟,散给大爷一根,“打听点儿事。”
大爷见这二人面相正派,出手也阔绰,遂放下了警惕,接过烟说道:“那你问对人了,友朋小区这一亩三分地,就没我不知道的。”
陈厌笑笑,“不瞒您说,我俩有个同事,就住这小区里,好几天没联系上了,单位让我俩过来看看。”
他话音未落,大爷抢白道:“你说的该不会是小林吧?”
“对,是姓林,您知道他?”
大爷一拍腿,后仰道:“嗨!谁不知道他啊,这小林是半年前搬过来的,开一小百万的车天天进进出出,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,但为人倒是挺客气,见到谁都打招呼。但有好久没见他了,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听他家房东说,也没退租。”
陈厌与宋清婵对视一眼,“照您这么说,他是一个人在这儿住?”
大爷神秘一笑,“算是吧,这小林哪儿都好,就是在色字方面把持不住,隔三差五就要带不重样的女人过来。所以有人就猜,这小林是专门为了包女人,才在这里租的房子。”
陈厌瞬间严肃起来,“这小林,领导平常挺看重他,没想到私下作风这么混乱!大爷,他住哪儿?”
“就住9号楼206。”
206……
看着两人气冲冲走出去,大爷笑眯眯点燃香烟,嘟囔道:“又有好戏看喽,最好打起来。”
深夜的冷风刮在脸上,格外提神醒脑。
路上,宋清婵问:“难道这就是他盗窃银行保险库的动机?为了女人,所以需要钱?”
陈厌嗤笑,“你现在也开始怀疑作案的是他?”
“不是怀疑,我只是根据你的想法合理推测。”
“那你猜错了。”陈厌目光收敛,“像这种人,来钱的路子远比我们想得要宽,他没必要冒着风险打银行的主意。我想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,别忘了,还有那群面具人。”
宋清婵缄默不语。
两人来到九号楼,登上逼仄的阶梯,在206前停了下来。
敲了敲门,确认屋里没人后,陈厌取出绿沉枪,咔一声,撬开了门锁,漫天扬尘扑面而来。
“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。”
两人进入屋子,宋清婵伸出食指,在茶几上轻划,擦出一条明亮的白色沟壑。
陈厌点头,他大概环顾一下客厅情况,很居家的布置,简简单单,三室一厅。
“分头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嗒!嗒!
水滴缓缓砸在盥洗池里,发出规则的砸击声。
陈厌推门进入洗手间,随手拧死水龙头,往置物架上一看,只有一套洗漱用具。
如果经常有
难道来他家里睡,还要自带牙刷?
如果不是这小子泡妞真有一套,那就是有人在刻意隐藏什么。
离开这里,他与宋清婵重新在客厅汇合。
“除了主卧其他房间我都找过了,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物品。”
陈厌点头,“你先去楼下等我吧,我再随便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宋清婵离开后,陈厌又依次将几间房屋查看一番,最后来到了林理事的卧房。
灰白色的窗帘拉开,明亮的月光穿过玻璃,变成几块方形的白格子,印在蒙尘的被褥上。
陈厌立在门前,目光在屋内随意掠过,最后在床头柜上定格。
柜上摆着一个相框,一个瓶。
相框内是一张林理事的生活照,他正在草坪上打网球,笑容阳光肆意。
高大、帅气,年轻有为……陈厌心道,这种男人,的确容易获得异性青睐。
瓶里则插着一束玫瑰,紫红色的瓣已经开始枯萎、掉落。
他上前拈起一片,刚抬手,神色陡然一变,两指轻搓,瓣变为齑粉洋洒跌落。
随即,他立刻附身仔细观察束。
没错,在满是灰尘的屋子里,这束玫瑰竟然一尘不染……
陈厌刚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