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球!”
“哈哈!”
“大人用力!”
“我要打十个!”
持国反面,芥子。
阳光沙滩上,陈厌高高跃起。
排球被他击中,拖曳着残影,快速落入对面人群,众女嘻嘻哈哈一起散开。
“哎!德福啊,我是灵官家德福!”
不远处,张德福坐在躺椅上,手持演神者名单,用千里传音依次联系。
“我家大人想问问天师大人,之前天王山市委员会发布的那桩悬赏……哦,去演义世界了!好好,辛苦辛苦。”
“怎么样?”
陈厌将球扔给众女,走过来在张德福旁边的椅子上躺下,拿起冰镇橙汁喝了起来。
张德福摇摇头,“联系了十几家,要不就是在演义之中,要不就是没时间。大人,我看你要调查的这件事古怪得很啊。”
陈厌将橙汁一饮而尽,遥望海平面上翻涌的白色浪,平静道:“的确处处透着古怪,一两个演神者不是盗贼的对手,还说得过去,但全部铩羽而归……普通人真能做到?”
“喂,德福啊,我是灵官家德福,请问申猴元辰在家否……好好好!多谢多谢!”
“有眉目了?”
陈厌看向他。
张德福一脸喜色,笑道:“有了,清单上倒数
落日公园……上次跟飞熊谈话的地方。
“还差谁?”
“宋清婵,继承嫦娥传承的演神者。”
陈厌一字一顿,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,起身嘱咐一句,“继续联系,有什么消息,及时通知我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
说罢,他换好衣服,动身出发。
入秋后,持国的月亮一天比一天圆。
高到寂寥的秋夜上,硕大浑圆的月儿高挂,风不断,公园内树叶沙沙。
消瘦青年穿了件条纹衬衫,背着个黑书包,坐在长椅上,注视着遛狗的男女、散步的行人。
忽然,一阵劲风在他身旁发出哨声,椅面积叶被卷起,在半空激烈碰撞,于嚓嚓声中支离破碎。
青年目光微沉,小臂如同扇骨,带着清脆骨爆声猛地往上一关,右腕关节犹如无物,凝成鸟喙状的五指画一个半圆,对准向其太阳穴刺来的拳头快速啄去。
拳无畏意,径直向前,针锋相对,青年余光一瞥,心知肚明,二者相撞,定然两败俱伤。
转瞬间,鸟喙撕开,化成爪形,啪,拳爪相接,两人臂膀同时酥麻。
青年平静道:“持国境内,禁止斗殴。”
元辰·申猴!
“形意拳极85%,果然不可小觑。以前听老辈儿讲,形意拳练到最高层次,身可随筋骨而变,上天化龙,进山成虎,倒跟神通无异。”
“武学强身健体,那些东西太虚了,真要变化,不如学几样法术神通。”青年一笑,看向陈厌,“请坐。”
“元冗?”
“是我。陈厌?”
“幸会。”
二人拱手。
陈厌坐下,竖眼闭合。
他看过青年的信息,同样是一阶演神者,但其神授图谱已激活三种传承。
只论纸面实力,还要略胜自己一筹。
他开门见山,直入主题,“像阁下这样的武学大家,这里的小蟊贼又岂是你的对手?”
元冗笑笑,也不打太极,“不瞒兄弟,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,感觉捉几个盗贼,肯定手到擒来,但这些人的手段远比我想得要高明。”
“这些人?”
“对,他们。”元冗眸色微沉,“但这些人有办法隐藏自己的信息,我的眸术看不穿他们的伪装。”
陈厌抬起食指轻敲大腿,目光凝重,“会是演神者吗?”
元冗摇头,很严肃,“这我不敢说,如果是演神者的话,他们在天王山市盗窃的目的是什么?
目前土著货币只能通过持国殿兑换成神符,并且货币还需具有委员会签发的来源凭证,要是为了钱,他们这些财物根本无法脱手。”
如果不是为了钱,那他们盗取钱财,肯定有更隐秘的目的。
陈厌继续询问:“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?”
元冗苦笑,“讲实在的,不是我找到的他们,而是他们找到的我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接取事件后便开始调查案发现场,有天夜里,我发现被人跟踪了,我估计就是那群蟊贼。
我按兵不动,悄悄把他们引到一条死胡同里,准备一网打尽,但他们用麻醉枪偷袭了我。”
“麻醉枪?”
“对,或许你已经看到了,我所获取的一种传承,可以豁免大部分的毒素侵害……但我中招了,因为那麻醉药剂,好像能压制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