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坐在胖女人身边一直不曾说话的大高个男人突然扭头,低声对着胖女人的出声制止。
大高个男人正是刘芝的三伯,穿着体面干净,手腕上带着一只手表,他有一份对农民来说很不错的工作,是在镇上自来水场当一个二把手的,管着整个镇子,所有村子的农用水的,虽然看起来工作也就这样,但是,是一个有油水也有实权的位子。
工资不高,但架不住稳定,离家近,而且有各种福利,养老金。算是几兄弟里面
只是,这份工作来的有些憋屈,是他当时结婚的时候,媳妇娘家给他弄来的,因此,在媳妇的面前说话就有些底气不足。
果然,胖女人丝毫不给面子,理都不理他,依然语气尖酸刻薄。瞪着眼睛冷飕飕的看着蒋知行:“所以,你算是什么都没有,而且,连婚礼都不想办了,趁着我们家孩子怀孕就想直接领了证打发了事?”
这话一出,场面顿时一片寂静,三伯的脸色有些难看,张了张嘴,低下头。
虽然,可能事情确实是这样,但是,大家都是本分的农民,没有人会特意会特意将话说的这么难听。
众人沉默了片刻,忍了忍,最终当着外人的面并没有多说什么,但是刘建平却不好看,一脸郁色,身子也在微微颤抖,不知道是生气三嫂子的话,还是担心蒋知行就是这样的打算。
胖女人这声音是刻意放大了的,屋子里正在说话的刘芝两人自然就听到了,她听完这话,心里一股怒火就涌了上来,
孙芳确实很生气,气的胸膛一股一股的,眼睛冒火,恨不得给那女人的嘴巴上来上一个耳刮子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对方这么大的声音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。
只是到底是亲戚,虽然刻薄,却说的也是事实,她强忍下内心的愤恨,转身严肃的问道:“你们究竟是怎么打算的,真的不打算办婚礼了,还有养母又是怎么回事?”
刘芝额,婚礼的事情虽然有些简单,但都好说,但是养母这件事情,目前她并不打算说出去的。
按捺下自己复杂的思绪,刘芝叹了口气,原本就是婚礼的事情打算回来和父母先商量一下的,谁知道弄出了这么一回事,迅速的眨眨眼睛平复了情绪。
幸好自己随身背着的包里带了东西,原本就是为了这次结婚准备的,她打开背包,从里面翻出了两件东西,略微挪了一点位置,将其一一摆放在上面。
“这是?”孙芳原本怒气冲冲的神色突然有些迟疑,刚开始她有些不明所以,等看到床上的一个红色本本的时候,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,这,这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,一时激动的直接问出了声。
这些其实只是两件大头,其他的东西还在背包里,她并没有拿出来,现在主要是先拿两样东西安一下她妈的心。
刘芝一挑眉,大咧咧的坐在床沿上,伸手随意弹了弹那红色的本子,故作平静的说道:“没错,这是我们在横店的房子,一百二十平,价值将近两百万!”
孙芳一愣,狐疑的抬头问道:“你是骗我的吧,两百多万,你们哪里来的钱买,”她并不相信刘芝的话,不过,有房子也算是有家了,她还是为刘芝感到高兴,顺手拿起房产证,一张脸上早已经多云转晴:“不要乱吹年,只要是房子,哪怕是二十来万的,我都替你高兴”
话没说完,孙芳突然顿住了,瞪大眼睛凑近了看向房产证上的数字,末了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仔细的看了几秒钟。
“二百四十平,这么大。”她放下房产证疑惑的问刘芝:“横店的房价现在是什么价钱,怎么买这么大的面积。”
刘芝微微斜了身子,舒服的靠在枕头上:“别的小区都是三千多一平,但是这个可不一样,这是横店最好的小区,现在一平是八千多,二百四十平是上下两层,所以,我说将近两百万没错了。”要是到时候再加上装修还要多几十万呢。
孙芳麻了,瞳孔急促的收缩着,这一切真的太突然了,两百万啊,对于农村人来说,谁家有个十万元的存款都已经是富裕的人家了。
“你个死女子,你赶紧给我交代清楚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存心吓死我。”孙芳激动的都差点破音,心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房子惴惴不安,明明前一段时间,还穷的叮当响的,怎么现在就突然有了一个将近两百万的房子。
刘芝嘿嘿笑的就像是偷了腥的猫,故意伸手屡了耳边的一缕头发,不无得意:“您就放心吧,这房子合法更合理,你女儿女婿可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情,这呀”
她特意拉长了音调,惹得刘芝都恨不得给这死丫头一个脑瓜崩。
眼见孙芳真的急了,刘芝急忙不再卖关子,一口气就说了出来。
“这房子,是知行意外救了一个小姑娘,人家父母给的谢礼。人父母是京市的有钱人,这钱对人家是毛毛雨了,对了,你就不要问,什么小姑娘怎么救,这些都是私密的东西,不能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