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云倾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,为闲王检查起来,看是哪里受了伤,刚好为他医治。
做为一名医女,凤云倾做不到见死不救。
何况闲王这人不讨厌,在都城里口碑还是挺好的,希望她救了他后,不要怪她多事就是。
这闲王也是个可怜人,结局不大好,前世在五年后得了一场大病,不治而亡。
闲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,死了之后,只在无波的水面上溅起一点点浪,很快水面又恢复平静。
凤云倾一番检查下来,发现在他的左腿之处有血迹渗出来,她将那地方的裤子给撕破,见那小腿上有两个牙印,此时还在冒着血,还是黑血。
凤云倾一看就知道这是被毒蛇咬伤的。
她医治过不少上山打猎的猎户,大多都是被野兽咬伤或被毒蛇所咬。
医治蛇毒她有经验。
凤云倾四下看看,然后意念一动,空间里的医药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医药箱是她随身携带之物,在上山之前医药箱就收在空间里了,她拿出里面的解毒丸塞进闲王的嘴里,然后使劲挤出伤口中的毒血。
直到伤口处的血成鲜红色的时候,凤云倾才停下来,然后又从空间里取了水将伤口清洗一下,才拿出纱布为闲王包扎好。
刚刚包扎好,闲王的身体动了动。
凤云倾赶紧将医药箱和未用完的器具都收到空间里。
虽说她是医女,但哪有这么巧带着医药箱上山还遇到闲王被毒蛇咬,在别人眼里,这分明就是别有用心。
“你是谁,是你救了本王?”
闲王睁开眼睛,便看到凤云倾,只是他不认识她。
凤云倾只是一太医之女嫁到安国公府,而安国公府只空有一个头衔,整个安国公府就只有姚氏有个二品的诰命,其他的都是一介白身。
皇宫里各大宴会,和都城里的一些宴会都不会邀请安国公府的人,凤云倾也就没有露面的机会。
而且以她的身份,见到都城里的七品官都要行礼。
凤云倾站起来,退后两步向闲王行礼,道:“民妇凤氏见过闲王,民妇的庄子就在这山下,民妇上山来准备采点药材的,不想在这里遇到闲王晕倒在这里。
见闲王被毒蛇咬伤,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险,请闲王恕民妇冒昧。
民妇只有撕烂闲王的裤子才能挤出毒血。”
凤云倾将前因后果说得很清楚,虽说两人都是成了亲的人,但也要讲男女大防,对方更是一品亲王,尊贵得很,容不得她这样的平民亵渎。
平时连在人家面前露脸的资格也没有,更别说没有征求人家的同意撕裂裤子为他挤毒血。
这是冒犯,可以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了。
皇权在上,平民百姓在皇权面前就是如此,救了闲王一命又怎么样。
而且凤云倾只听过传闻中的闲王,并不知道他的真性情,才把经过都说的清清楚楚,以免引起闲王的误会。
闲王想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。
“哦。”
闲王听了之后,只淡淡的哦了一声,随后自己坐起来,看了看腿上已经被包扎好了。
凤云倾则忐忑的低着头,希望闲王不要为难她,让她走。
闲王看眼低眉顺眼的凤云倾:“你是凤太医之女,就是嫁到安国公府的那凤云倾?”
凤云倾愣了一下,闲王知道她?
她点点头:“正是民妇。”
“听说你的医术不错。”
医术不错这个词儿可不好定位。
全都城的人都知道,闲王三十几岁了,到现在为止膝下无一男半女,凤云倾不敢贸然回答闲王这话。
她的医术跟她父亲比起来逊色的多,她的针法比起父亲来要精湛的多。
回答是,万一闲王让她去闲王府看诊,她去还是不去?
去不去她都会惹上麻烦。
凤云倾有点后悔救闲王了,若在昨天之前无所谓,拉着安国公府的人为她陪葬,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,但找回了小宝,就不能那般干了。
回答没有,那就说明现在的小有名气是浪得虚名,被闲王再一肯定,那她还有活路吗?
凤云倾抿抿唇:“那是民妇谋生的手段罢了。”
这话中规中矩没毛病,闲王应该听得出她的意思吧。
闲王多瞧了她几眼:“你倒是谦虚的很,本王都听说你了,这仅是谋生的手段?你是怕惹上本王这个麻烦吧?”
对对对,凤云倾真想点头,但她不敢啊。
而在闲王的话里她听出了落寞与无奈,凤云倾想不到闲王竟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,她就是怕惹上闲王这个麻烦。
这确实是大实话啊,闲王可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谁敢跟闲王交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