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临市。
温织自下飞机后一直心不在焉,孟繁瞧出不对劲,殷勤地接过了温织的背包:“我来我来,你当心台阶。”
温织古怪的看了孟繁一眼:“干嘛?”
“我看出来了,”孟繁一脸关怀:“你心事重重。”
温织否认:“你看错了。”
孟繁用矫揉造作的语气学温织那句话,温织被逗笑,推搡她:“你别闹。”
几个小时前在飞机上,孟繁絮絮叨叨无意提及一句——商鹤行出公差半个月。
还提到调任什么的。
当时温织脸色就不对味了。
孟繁眼尖,瞧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:“干嘛这副样子?”
温织的反应没掩饰好,生硬回了句:“没有啊。”
孟繁当时忍住,看破不说破。
这会儿却憋不住了,从机场出来的路上,挥着手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从我说了某句话后你就开始不对劲,你说是不是?你就-说-是不是?”
温织拍开孟繁的手:“你瞎说。”
孟繁咋咋呼呼:“我有没有瞎说,你心里门儿清,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可以放一万个心,表叔公差不会出这么久,除非是调任,可我爸说了,就算是调任,他也是往高处走,而不是去临市。”
温织想了想,说:“也对。”
孟繁伸手弹了下温织额头:“其实表叔是个事业狂魔,他在权利上的野心很大,对你……”
说到这,孟繁认真思考了一下:“他应该是有点感兴趣那意思。可我认为没有哪个女人能成他的羁绊,我是怕你在他那吃亏,他很优秀,但追着他的脚步会很累,织织,我不希望你这么累,终身围着一个男人转,我希望你以后能找个满眼都是你,只围着你转的男人。”
孟繁从来都只希望温织好。
是更好,是越来越好的那种好。
温织明白孟繁的意思,对她点了下头:“我知道。”
孟繁笑的那叫一个欣慰。
这时有两名保镖朝这边走来,温织先看见,她用眼神示意孟繁看那边,孟繁转过身,就见走来的那两名保镖齐声喊道:
“太太,温小姐。”
孟繁滑下鼻梁上的墨镜,仔细盯着两位保镖瞧了瞧:“容怀深安排的?”
两位保镖点头。
孟繁不领情,将墨镜架回鼻梁上,扬起小脸摆出不好相与的态度:“容怀深的人,我不用,自个儿回去吧。”
“太太,这不行……”保镖面露为难。
孟繁冷冷道:“容怀深雇你们多少钱,我给你们双倍,前提是你们走,明晃晃的监视器我不用。”
好听点,两个保镖是来保护她们的。
不好听点,这两货就是容怀深派来监视她行踪的。
“太太,容先生交代了,在临市只要您在外出行,我们俩必须寸步不离跟在您身边,容先生这样做不是监视太太,是为保护太太的人身安全。”其中一位保镖极力向孟繁解释清楚。
可惜孟繁不领情:“保护什么保护,说的那么好听,我死外边他才高兴呢。”
这样白月光就可以登堂入室了。
按理说,这种情况下保镖没辙,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识相的离开,要么来硬的,强行留下。
可让孟繁没想到的是,这两人反其道行之,劝说不成,立马把目光投向温织——
“温小姐,您劝劝太太吧。”
“太太跟您最要好,您说的话,太太肯定听。”
温织:“……”
旁边的当事人孟繁:“……”
可恶的容怀深,竟然把她跟温织的关系都告诉这俩货了!
最终,这两个保镖如愿留了下来,至于留下的原因倒跟温织没关系,温织是站在孟繁那边的,选择无视保镖的诉求。
是孟繁自己想通的。
上车后,她跟温织吐槽:“容怀深那么强势的狗男人,跟他唱反调会吃亏,万一他亲自杀来临市,我可没精力应付他。”
温织想到那句话:“你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孟繁没反驳,并认同:“有道理。”
容怀深给孟繁包了一座山庄,孟繁一边骂他狗男人,一边夸他真大度,于是当天下午孟繁便带着温织住进了山庄里。
吃完晚饭后,孟繁带温织去逛西子湖。
那两个保镖如影随形跟在后边。
一边走,孟繁一跟温织重温当年游西子湖趣事,看见一棵柳树时,孟繁立即停下来指着那棵柳树对温织说:“就是这棵柳树,我记得当年我跟我爸还在这里拍了一张照。”
温织问:“几岁的时候?”
孟繁想了想:“六七岁左右吧。”
温织夸她:“记性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