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陈桂芬愣住了，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制造肥料？
这肥料要怎么弄啊？
陆淼却兴奋起来，一把拉住她的手，沿着田埂子急匆匆地往回走：
“走吧婶婶，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！咱们赶紧回去，我还要算一算！”
“啥玩意儿啊你这都是……”
陈桂芬无奈地跟着她往回走，皱着眉头，心中充满了困惑。
肥料不就是粪肥吗？
粪肥得靠人和牲口拉啊！
怎么可能制造出来？
难道是什么新型的尿素肥？
可尿素肥也是一粒一粒的，里面的成分是什么都不知道，怎么可能制造出来？
算数……算个数，就能制造出肥料了？
陈桂芬心中矛盾极了，既疑惑又期待。
寻思晚上做好晚饭，再给陆淼端回去。
没有得到陈桂芬的信任，陆淼有点心塞，但是这并没有打消她的积极性。
只能转身从始矮处树叶开始收集，厚实含水量较多的叶片和细小树枝都是她的目标。
“那点算个啥？”
……
忙来忙去人都快累瘫了，门口才堆积起干、湿两个小鼓包。
陈桂芬点点头，说：“只能是菜帮子菜杆儿什么的吗？瓜行不行？”
有大树当然就有小树，有高的当然也会有矮的。
陆淼在门前枣树旁边，随便寻了一处空地，把新鲜树叶暂时集中在那里。
陆淼嘴一噘，又犟着脾气拧巴起来了：
“我不回去，我回家去了！”
各种各种的树，什么香椿、臭椿、构树、桑树等等等等。
“你不是说沤肥时间长吗？咱们把发酵时间缩短不就行了！”
“你这孩子，为啥发酵时间长？就是因为时间短了酵不好！你随随便便提前弄出来，那都是要烧苗的！”
陆淼本来就是个从骨子里娇气性子，你让她干活，她未必愿意干。
天气入秋，渐渐冷了下来，也不怕会有虫子和蛇什么的，收集的时候顺带还能把屋侧清理一下。
无奈地叹了口气，陈桂芬扛着锄头回家去了。
陆淼点点头，笑了笑：
“婶婶，我先试试吧，要是弄出点成果，我到时候再解释给你听。”
陈桂芬吓一跳，还以为她掉哪个泥坑里滚了两圈。
陈桂芬扫了一眼，啧声道：
“好端端的，你弄那些做什么？”
听见陆淼说的话，陈桂芬直叹气：
陈桂芬扛着锄头，在后面喊了一阵儿，终究还是没能追上陆淼。
陈桂芬无奈点点头，心里又腾起了几分期盼：
“快去洗洗手洗洗脸，先吃饭吧！你还需要弄什么？婶儿去给你弄。”
陈桂芬连连摇头，已经对这事不抱什么希望了，连带走动的步子也慢了下来。
“陆淼，陆淼啊！”
“算了算了，陆淼啊，你也别瞎折腾了，跟婶儿回去做晚饭，晚上婶儿给你煮鸡蛋吃啊，走，回家去。”
陈桂芬咋咋呼呼快步走近。
论一些杂碎的细活儿，她也没多少耐心去看。
可论动脑子和知识性的东西，不说这个年代有多少人比得过她，目前大河村至少还没有。
盼着陆淼能弄出肥料，又觉得这事儿太过不可思议，不敢寄托希望。
看见陆淼蓝色的小褂黑漆漆的跟什么一样，脸也是乌漆嘛黑的一团。
论体力劳动，她比不上别人。
陆淼一跺脚，埋头就往家里跑。
陆淼心胸澎湃，激情难掩：
“时间缩短，次数提升量，多发酵几次，就算肥料依旧不够用，那也比以前好！”
听听这不相信的口吻，听听这哄小孩的语气。
陆淼试过了，爬山虎的面积过于庞大，她很用力都扯不动，也怕死乞白赖的强行扯动会破坏屋檐上的瓦，她索性就放弃了。
累出一身的汗，草草收集了两箩筐枝叶，单凭这么点完全不够用。
想想也能理解。
彼时她坐在门槛上擦汗喘气，正赶上陈桂芬过来送饭。
傅家侧后方大半被竹林环绕，但是屋侧两边和门前却都是树。
陈桂芬在后面追了一阵儿，到底是上了四十岁的人，哪能真的追的上十八九岁的丫头？
要是有足够的烂菜叶什么的，她也就不用去费劲收集树叶什么的了。
“再者，队里发酵的肥多是粪肥，原材料的粪都不够，哪还能提升什么次数、数量？”
陆淼拉不动她，索性松手原地跺脚：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