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出家门,站在街边的树荫下。
女孩姣好明艳的面容,以及轻飘飘的深色裙摆下,那格外纤细白皙的小腿,都是吸引路人频频驻足侧目的亮点。
看似好像回到该回到的地方,回到该回到的位置,可陆淼觉得哪里都不适应。
如果从一穿越就在首都,就在京市,她或许不会这样。
现在已经待习惯了大河村,并且已经有了熟悉的人群面孔。
忽然回到这里,面对车水马龙,面对街边、跟前走过的茂密人群,陆淼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涉足其中。
更不知道该如何融入。
那些时不时就会偏头看过来的目光,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异类。
格格不入的异类。
陆淼难耐的扯了扯唇角,缓缓低下头。
好像想法在不知道时候发生了改变。
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喜欢大城市。
要重新站稳脚跟。
要重新建立起新的交际圈,真的有点难。
……
陆淼对这时候的老电影不感兴趣,反之家附近的老胡同、老街道的儿市她连着转了两天。
儿市后来都叫市,现在是改名之前的。
“”取自簪之意,又叫绢。
解放之间,旗汉妇女戴成为风习,很大一部分绢都是出自于此。
改革之后,这里更留有“儿作”、绢厂,不少工匠老师傅藏匿于深巷之中。
看似不大、甚至都看不出是门帘的店面,实则背后对应的都是出口生意,挂上“京儿”标签永生绢远销欧美十几个国家,为祖国、为首都争光。
胡同里有老师傅带徒弟的,但真正的年轻人很少关注这些,最多某天路过或是某天心血来潮时,会因为“好看”,而涉足其中转一转。
陆淼大概算是个例外,她没别的想去的地方,又或者说没有别的可去的地方,连接几天每天吃完早饭就去儿作待着,到了饭点儿回家吃饭,吃完再去。
外间几个整理耗材的师傅频频对她侧目,以为她是想学又羞于开口,就主动招呼她去里间坐。
有句话怎么说?
教会徒弟饿死师傅,老本行的手艺不可轻易外传。
这些话和时代也是有所挂钩的,比如当前年代。
人们心中存有信仰,想法不同,当知道这门手艺和会这门手艺的人越来越少,为了传承下去,一些东西其实也就没那么的讲究。
陆淼本来是打发时间才涉足其中,没料带被热情的老师傅引到狭小的操作台前。
浅浅科普了一系列绢历史,又被引导着做出几朵五瓣桃。
捧着几朵白色小,陆淼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:“这些真的是我做的吗?”
一侧穿老实长衫的老师傅笑道:“还能有假?”
陆淼睁圆荔枝眸看过去。
老师傅轻轻拍了拍她肩头,指着她掌心里的白色小道:
“这个还不是成品,只是做出了“形”,后面还有上色、组装。”
陆淼点头听得认真。
老师傅继续说:“绢的类型有很多,这是通草。通草上色要么是在最初还是纸的形态,要么就是你现在这样。”
“形态不同,选取上色的材料也不动。”
陆淼琢磨了一下,问:“选择不同上色原料,是因为针对不同形态时更方便吗?”
“并不是。”
老师傅被她逗笑,“在做之前,可以通过水彩给整张纸面染色,但做成以后,湿水彩会让塑好的瓣变形。”
“以前染色多是老法子,现在发达了,塑成型后可以利用油画颜料,既能保持型,又能晕出鲜活的色彩。”
陆淼若有所思点点头。
老师傅看窗外天色晚了,拍拍她肩头道:“这几朵你拿回去吧,要是感兴趣,以后可以过来多研磨研磨。”
通草大概也是非遗文化的一种,陆淼捧着洁白无瑕的白色桃十分珍重。
缓缓起身朝老师傅深深鞠了一躬,“谢谢您。”
老师傅笑着摆手,“去吧。”
回到陆家小院,陆淼回房间翻箱倒柜。
没找到合适的小盒子,她将抽屉里装发卡、头绳的罐头瓶清了出来,把那几朵小装了进去。
正逢唐梅过来敲门,陆淼吓了一跳,“怎么了小姨妈?”
“你这孩子,回来几天了都,怎么还生着呢?一点动静就吓一跳。”
陆淼干笑没说话。
唐梅笑道:“快来洗手,一会儿吃饭了!”
陆淼放好罐头瓶,忙道:“知道了小姨妈,我就来。”
晚饭吃的炸酱面,烹好的肉酱配着面条,一口下去葱香、酱香、肉香、咸香、面香,怎么吃怎么香。
吃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