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都是铁质的,那铁质跟牛角差不多的渐渐深陷地面,只要再往前两寸,就能扎在他脚上!
“小、小六兄弟……”
“谁他妈是你兄弟?”
贺三贵想求饶,却是还没来得说什么,直接被傅璟佑放倒,几个拳头瞬间招呼了上去。
“你刚才在做什么?盯着谁看?”
“误会误会!都是误会!小六兄弟,你先消消气,消消气,听我……”
贺三贵抱头求饶。
“哎哟——!”
“误会你妈!信不信老子他妈废了你!”
傅璟佑额角青筋蹦跶,下颚线紧绷,整个人忽然阴翳起来。
嫌贺三贵叫唤的太难听,他随便扯了一把草塞进贺三贵嘴里。
手脚并用,把贺三贵按在稻草跺后面一顿打。
“再他妈敢来,老子弄死你!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!”
身上疼得就跟骨头都被打裂了一样,贺三贵从嘴里扯出草。
见傅璟佑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,他一面护住头,一边道出保命消息:
“别打了小六哥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我、我还有事要说!”
傅璟佑拳头不停。
“真的!很重要的消息!”
贺三贵喊道:
“前阵子队里那个叫陈妙妙的女知青让我抓了蛇,我看见她……”
傅璟佑正在气头上,可一听见“蛇”字,他扬起的拳头倏地僵在半空。
转手扯过贺三贵脏不拉几的破褂子领子,傅璟佑冷声追问:
“什么蛇?!”
“她给了我两块钱,叫我给她抓蛇……”
贺三贵吞咽口水,只好如实说来:
“咱们乡里人长年不见荤腥,吃蛇是常事,我就以为她也是想吃肉来着,就抓了几条……”
“可是那阵子我发现她时常围着你家打转,就猜那个蛇她肯定不是用来吃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