竖琴,奏响着大自然的交响乐。
光华在其间流转不息,时而明亮如烈日,时而柔和如月辉,赋予这片竹海无尽的生命力与灵性。
澈见底的小溪蜿蜒穿越竹海,流水潺潺,声音悠扬,如同仙界的琼浆玉液,晶莹剔透,洗涤着世间尘埃。
每滴水珠在阳光下都闪烁着奇幻的色彩,映照出竹影婆娑,增添了几分仙境般的韵味。
平坦的溪边空地上。
捏着一把花生,赵耕耘蹲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,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,一边问道身旁的另外几人。
“怎么样,有主意了没?
海口老头子我都已经夸出去了,这回要是丢人了,可别怪我断了你们几家的灵稻。”
“此事说难不难,说易也不易。
若是换做其他染血境,不过是举手之劳,可这孩子乃是罕见的先天混元圣体。
这种体质可以统御万法,驾驭万气,本源无比浑厚,如渊似海,想要重新补全实在不易,更何况还要更上一层楼。”
斯文平静的坐在一张竹凳上,宛如私塾先生般的大义书院院长张平缓缓开口。
“听君一席话,胜听一席话,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?”
白了张平一眼,赵耕耘两手一搓,吹掉花生仁上的红皮:
“要不就还是照之前的想法。
用九死不灭天功里的夺天取地大阵先替这孩子补全耗损的本源,把他的小命保住再说。
至于更上一层楼……秃子,把你的生生造化池借来用用吧。”
敢直呼当今滇川大省第一宗门大禅寺方丈秃子的,恐也只有这位自然旗的老旗主才有这份勇气。
而盘坐在一旁,双手合十,似是正在打瞌睡的莲生大师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同意了赵耕耘的请求。
“我记着大成的先天混元圣体应该是可以往上再升一层的……”
咯吱咯吱嚼着花生仁,赵耕耘抓了抓眉毛,仔细回想着脑海中庞大的记忆。
“那种体质因果太重,这孩子才染血境,负担是否重了些。”一旁的牵机妙法门门主李婵婵开口。
“没事,那小子功德厚重,气运绵长。
他宰了一头夜游神,给滇川大省留下了一线生机,现在身上的人道功德恐怕更加庞大了。
有人道功德庇护,再大的因果也落不到他的身上。
嗯,就这么办!”
右拳重重砸在左手掌心,心里有了定论的赵耕耘站起身来:
“夺天取地大阵我来摆,老张老李替我把控天机,秃子看着域外,不要让那些天魔崽子有机可乘。
嘿嘿嘿,这可是古来少有的大场面。
老头子我可都有点热血沸腾了。”
嘿笑搓着手,赵耕耘大步离去,心里盘算捣鼓九死不灭天功中记载的夺天取地大阵。
“老头子今天好像异常兴奋。”
缓缓转过头,看着兴致冲冲离去的赵耕耘,李婵婵面无表情的看向一旁的张平。
“既能还了那小辈的人情,又能满足自己的一点小私心,心情自然要好一些的。”
温和一笑,张平轻描淡写两句话,便解释了赵耕耘这种状态的原因:
“这次若是能成,老头子就能以此效仿,为他的小孙子摆一场同样的大阵。
那孩子是无命之人,早夭之身。
长生种子是取巧之技,撑不到他成就元神。
这夺天取地大阵当是最稳妥的一线生机了。”
“东方要是知道了,老头子怕是又要被雷劈了吧。”闻言轻笑,李婵婵道。
“没办法,老头子这一辈子就这么点执念,不过此事对那孩子百益而无一害。
有我们在一旁护法。
最差的结果无非是晋升失败。
他不会有任何损失,而如果失败的话,老头子肯定还会给他其他补偿。
怎么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。”张平道。
“据我所知先天混元圣体之上即是……”
“别说,那种级别的体质不知有多少域外的眼睛、耳朵都在盯着,一旦被他们知晓,肯定会想方设法搞出点事情来。”
微微昂首,张平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隐隐倒映出此界之外的星空。
在无尽的星域深处,一双双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眼睛如同宇宙的瞳孔,跨越了亿万个星辰,直勾勾地凝视着这个渺小的世界。
它们的大小超乎想象,足以吞噬整个星球,黑暗的眼眸中蕴藏着深邃而又恐怖的力量。
光线在这些眼睛面前显得如此微弱,仿佛被其贪婪与执着的目光所扭曲,失去了原有的轨迹,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。
巨大的耳朵宛如折叠的星系,伸展在虚空之中,捕捉着四面八方的每一个微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