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是轧钢厂今年最大的笑话。
事情倒不大,这两年虽然大家都难,但轧钢厂还是可以的。
但再可以,必要的场面活还得有。
像现在有些地方传起来的那些双蒸饭,虽然知道那玩意吃的不抵饱,而且轧钢厂也是以面食为主,但一个月也要做那么一两回。
还有忆苦思甜饭,这个最艹蛋,为了搜集忆苦思甜的食材,轧钢厂闹出了不少笑话。
所谓的忆苦思甜饭,本质上是粗粮加野菜,让大家能记住革命先辈的不易,从而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。
这事情基本上每年搞个那么一两回。以前搞无所谓,以前农村也不在乎那些野菜树叶什么的。
可这一两年,情况稍微特殊了点。轧钢厂派出去搜寻野菜什么的队伍,到野外后,总有各个公社的乡民进行驱赶。人家也说的没错,那是人家公社的东西。
至于何雨水传出的把小麦当野菜,其实也是以讹传讹。是几个到轧钢厂实习的学生,跑到了田间地头寻找野菜。看到农民在麦田里薅杂草,自然也有婆婆丁那样的野菜。
于是就主动提出帮忙,要求就是找到的野菜他们可以带走。
这本来是好事情,一开始这帮实习学生们做的也还行。
问题出现在后来赶来的几个同学上,见同学们在地里忙活,二话不说,也直接上手干了起来。
别人是除野草,他们是直接拔麦苗。被乡民紧急喊停后,一个实习学生还振振有词的说道:你们不是在拔韭菜么?不过你们公社可够懒的,这些韭菜都老了。
呃,这个事,让带队去的领导怎么处理?
赔钱呗!
关键这事被传开后,人家可分不清实习学生是不是轧钢厂的工人。直接说轧钢厂工人连麦苗跟韭菜都分不清楚。
有几个与厂里领导关系好的客户,自此以后,每次来轧钢厂,都会点一道韭菜。他们说轧钢厂韭菜与别的地方不同,更老更有劲一些。
这个自然是善意的调侃。
但具体到个人身上,就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了。
别的不清楚,但何雨柱听说,那几个城市出身的学生,虽然学的工业机器,最后却被分配去了农场。
这个是闲话。
但轧钢厂的这些活动,也因此被叫停了。
大领导特意到轧钢厂做了次调研,这个自然不是为了来轧钢厂吃韭菜的。
虽然批评了几句杨厂长他们的不务正业,但也没在这个事情上揪住不放。
这次大领导来轧钢厂,是为了套筒扳手车间转厂而来的。
也就是前文说起的那个把套筒扳手车间,单独独立出去,加上其他几个同样的地方组建一个新厂。
这个事情,已经闹腾了好几年了,终于在去年落下了帷幕。
市里直辖,办厂地点还是在街道办隔壁。去年经过半年的建设,厂房已经全部完善。
大领导过来,自然是协调机器以及人员的问题。
轧钢厂毕竟与别的厂子不同,它里面还有娄半城的股分呢。谈事情自然不可能大领导来一次,就能谈好的。
事实上大部分的谈判都是已经谈好的了,这次大领导过来,不过是代表上级部门,来见证一下双方的签字。
娄半城也来了,这个倒是合理。
不合理的是,娄小娥找到了何雨柱。
按理来说,剧情因为何雨柱的乱入,已经是被改的乱七八糟了。
应该没有原剧中那些事的出现,但世界自有它强大的自我修复性。
该出现的人,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你的世界。
何雨柱听到有人找的时候,自然是让对方过来,但进来传话的干事,却是站在何雨柱办公室门口,似乎欲言又止。
正在处理文件的何雨柱不由奇怪的看了干事一眼,都是熟人,干事也不拘束,直接说道:“何科长,你还是出去见见吧。这位客人说找你是私事。”
现在的所有的厂子都带点保密性质,这个是正常的。
特别像是调运科这块,如果轧钢厂跟某些单位合作。那么在有心人的眼里,通过调运科的调运记录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那些单位在哪里。
所以,包括何雨柱,每个月都会去保卫科学习如何保密的问题。
关键何雨柱不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关系啊。
不过听人劝,吃饱饭。那个不听劝的副科长胡鸭子现在还在看废品呢。
何雨柱点点头,迈步走出了调运科办公室。
看到站在门外的女人,何雨柱不由有些恍惚,娄小娥,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。
这时的娄小娥正是人生中最美丽的年岁,应该是21岁吧。
一头垂直的长发在这个年头特别少见,配上她的精致的五官,还有水灵的肤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