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苏林面色奇怪的走过来。
何止然不解看向苏林:“小林,怎么了?”
苏林神色严肃,并没有回答何止然的问题,而是在盯着张一天的后背看了好长时间后,突然道:“何叔,有香灰吗?”
“香灰?哦哦,有!”
何止然这里是个中医堂倌,供奉的是药王像,香灰自然不缺。
何止然走到药王像神位前,抓了一把香灰过来。
张一天不知道怎么了,准备穿上衣服,哪知道苏林一声冷喝:“别动!”
张一天吓了一跳,手里的衬衣都掉在了地上。
张之农也有点懵,问道:“小林,怎么了?”
苏林没有理会他们父子两,而是对何止然说:“何叔,将香灰洒在他的背上。”
何止然的神色逐渐变得有凝重了。
苏林是什么身份,他自然知道,如今见他这么严肃,心知必定有事发生。
当下他不再犹豫,扬起那把香灰,一下子就洒在了张一天的后背上。
香灰弥散而出,落得桌子上地上一片灰白,甚至连何止然心爱的笔砚之上,也都落满了香灰。
但何止然已经顾不上心疼了,因为张一天背上出现的东西,让他彻底愣住了。
张之农发现不对,也绕到了儿子的背后,下一刻,他就发出了一声惊呼:“我的天,这是什么?”
“什么什么?”
张一天茫然的问道。
正好旁边有块镜子,于是他就拿起了镜子,费劲的往自己的后背看去,然后,他便看到自己的背后上,被那灰白色的香灰衬出了两个长长的……爪印。
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前面拥抱着他,然后用指甲在背上用力的抓出来的一样。
颜色青黑,犹如墨汁。
“啊?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张一天惊恐的叫道。不过他随后就冲着苏林吼道:“你拿香灰搞了什么鬼?”
香灰是苏林让人洒的,他自然怀疑是苏林搞得鬼。
苏林冷哼一声:“死到临头,还不自知,愚蠢至极!”
“什么死到临头,你敢咒我死?”张一天大怒,竟然冲过来抓住了苏林的衣领子。
“放肆!”
何止然终于怒了,一挥手就卸开了张一天的胳膊,让他踉跄后退。
毕竟是中医,对人体穴道关节的拿捏那是浑然天成。
“不知死活!”
苏林也有点生气了。
本来他还想看在张之农的面子上帮他一下,但既然这个张一天是这样的态度,那爱咋咋地吧。
他站了起来,给何止然和张之农打了个招呼,然后转身就走。
走到自己的车前,刚要上车,何止然追了上来。
“小林,唉,小林!”
苏林站住,看向何止然。
何止然紧喘了两口气道:“小林,那就是个混小子,你别往心里去,看在老张的面子上,就原谅他一遭。”
苏林笑了笑道:“何叔,我们也不是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何止然抹着汗说,随后又问:“那小子背上的……怎么回事?”
苏林做出茫然的表情:“什么背上,背上什么?”
“林子……唉……”
何止然长叹一声:“林子,你老老实实告诉我,是不是和……那个有关?”
苏林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何止然的面子,他不能不给。
得到苏林确认,何止然面色一白,瞳孔瞬间缩小。
半晌后,他沉声问:
“林子,你和我说实话,严重吗?”
苏林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何叔,张一天背后的那个印记,在我们这一行里面叫做‘鬼求欢’,也就是说,有女鬼盯上了他,并且已经成功了。”
鬼求欢和小鬼掐脖都是一个性质,等于是冤魂做了标记,这人是我的。
不同的是,小鬼掐脖是小鬼,而鬼求欢是女鬼。
“鬼……鬼求欢?”何止然脸色苍白的重复,后又茫然问“有什么后果?”
“身体一天一比一天差,经常流鼻血,小便也会带血,舌苔发青,四肢冰凉,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后背的鬼爪,以及脚心会出现一颗黑痣,到最后就是一个字:死!”
苏林撇了撇嘴说道。
鬼求欢到了最后,就是精尽人亡,血脉干枯而死。
他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那块八方玉拿回来,另外找人。
儿子要是死了,估计张之农也没心思搞什么雕刻了。
“能解吗?”
何止然又问。
苏林笑了笑,对何止然说:“何叔,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,回头我再带桂糕来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