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吗?”
李平安淡然道:
“莫说我不是什么君子,就算是君子,那君子非要被欺之以方吗?
“我可是天帝。
“心狠手辣,不择手段。”
言罢,李平安自袖中扔出了几枚储物法宝。
这是墨临渊当初送上门之物。
——里面的宝财已提前被挪去了沧月珠中。
这些储物法宝离了李平安掌心就迅速崩解,化作了一缕缕灰烬消失不见。
“陛下!”
墨临渊感受到了周围这群生灵的杀意,他颤声呼喊:
“陛下!您不能这样!我可以……”
内天道之力再次将他包裹,他双眼顿时恢复了空洞与迷茫。
李平安转过身去,对着周围围着的天奴们做了个斩首的手势,缓声道:
“各位,跟自己的过去告个别吧。
“只要你们随我打出内天道,你们就可重获新生,过往之过错可以给你们弥补的机会。”
言罢,他带着女魃朝外走去。
天奴们分开了一条宽阔的路径,成群成群地单膝跪地、抬手捂着胸口,用这样的姿势重申着自己对新天帝和外天道的效忠。
李平安带着女魃去了岛屿边缘。
天奴们起身,转身看向墨临渊,慢慢朝墨临渊拥挤而去。
兽吼声、撕咬声、拳打脚踢的声响,自后向前追向李平安。
李平安不用回头看,就知这头老乌鸦的下场会何等凄惨;
为恶者自得恶果;
此为天道至理。
这些天奴,每个都是外天道之力侵略此幻境的支点,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因撕扯墨临渊元神而遭内天道之力反噬。
李平安与女魃并肩站在岛边。
众天奴像是在完成某个仪式;
他们排队向前,撕咬、击打墨临渊的元神;
随后就转身跑向李平安身后,低头等待着这位准天帝的命令。
一声声惨叫中,墨临渊的元神逐渐成了碎片,在此地逐渐消逝。
女魃轻声道:
“我方才推算了下,冥河老祖会是个麻烦。
“直接去打他,容易帮他挣脱内天道的束缚,血海不枯、冥河不死,只凭我们、没有至宝斩不了冥河老祖。
“因为他是主动融于内天道,所以才会被内天道直接制住,若他最开始是反抗、抗拒内天道的,内天道也奈何不得他。
“这还是真是个糊涂蛋。”
“嗯,”李平安道,“冥河老祖关键时刻也能成为我们助力,他现在应该已经体会到了被内天道融合的痛苦,只要解开他的束缚,他八成会全力杀出去。”
女魃轻声道:“陛下想利用冥河老祖去击溃内天道?”
“这是最后的手段,不可控的因素太多。
“这个冥河老祖野心太大,如果被他抓到机会,他必然会尝试吞噬内天道,甚至自身成为内天道的主宰。
“想让他因为我们出手解救而感激,那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李平安轻轻叹了口气,缓声道:
“稍后我安排个机灵点的天奴,去冥河老祖所在的小岛藏身吧。
“如果我们陷入绝境,就解开冥河老祖的束缚。
“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,无论是冥河老祖主导内天道,还是内天道主导冥河老祖,他们都有充分理由让血海倾覆东洲。”
女魃微微颔首,眼底带着几分思索。
这个问题确实难解。
关键还是在【血海不枯冥河不死】。
李平安又道:“我们被内天道吞进来前,我曾问过无面人,无面人说……咱俩联手能有三成胜算。”
“三成?倒也不低了。”
女魃主动挽住李平安胳膊,柔声道:
“此战过后,我愿入天庭为将,不必管他们说什么。”
李平安清了清嗓子。
他嘀咕道:“我对你更多的是惜才之心。”
“我也没说非要做你妃子不是,”女魃笑了声,“此刻离你近些,是为得外天道庇护,今后离你近些,是为压制我体内的灾厄大道,并帮你补全天道……你能为我涉险了,我如何不能为你卖命?”
李平安:……
虽然这个过程有点曲折,两人关系的性质有了亿点点变化;
但他想要的结果,好像也达到了。
咱就说女魃是不是来天庭了吧!
李平安振作起精神,扭头打量了身后离自己最近的这几个天奴,对着牛犇犇点出一指。
这是他最先解救的天奴,看着倒也算顺眼。
“你过来,这把斧头给你,你去冥河老祖那。”
狂山大王牛犇犇雄躯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