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益拍卖没什么好讲的,在场的都是真正的绅士,没有人会因为公益而搞什么恶意竞拍。
无非就是互相给个面子,捧个钱场。
高要2万拍了副油画,上面画的是玫瑰,据律敦治讲,这是他先前从朋友那买下的高仿品。
当然是高仿啦,如果是真的话,这出自梵高之手的玫瑰在后世可是价值好几亿美金的呢。
高要发现一点,在场的人对公益都很捧场,其中有些西人好像就是帕西人。
他问身边的简太,简太附耳低声:“亲爱的mr.高,崇尚真火的帕西人可是帝国所喜爱的族群,他们在孟买以及本埠都具备一定的力量。”
高要这才清楚,敢情这帕西人是原来波斯人后裔,信奉的是拜火教。那就难怪了!
一场公益拍卖足足进行了大半天,公益结束,自然就是沙龙啦,一群男女捉对私聊。
明白高要心意的简太则带着他走去律敦治身边:“恭喜你,律敦治先生。”
“身患肺结核的市民们在受到这笔捐款后一定会很感恩。”
“最要紧是能帮到广大市民。”
律敦治虔诚说道:“这样天上的蒂美或许也能开心一点。”
“真是慈悲心肠。”
在律敦治身边站着的是安德士·苏理安诺上校,高要跟简太来之前他们就在交谈。
律敦治歉然:“mrs.简,mr.高,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恐怕要跟这位先生谈一谈。”
“其实是有事。”
高要径自开口:“律敦治先生,我认为要想真正防痨的话,恐怕光靠捐款是不够的。”
“哦?”
律敦治立马来了兴趣,自从女儿蒂美过身后,他精神状态是一落千丈,后来才被人点醒说不如做公益以纪念女儿。
还别说,自从做了跟防痨相关的公益后,律敦治的精神状态恢复的非常快,人也很有劲。
他以为这就是神的旨意跟女儿的意思,是以便一心一意去做公益。
在律敦治的眼里,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的上这个防痨公益。
“这里不太方便,不如…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
插话的是安德士·苏理安诺,作为一个从非律宾赶过来的人,他并不认识高要,但是直觉告诉他,这里面恐怕有猫腻,所以必须要阻止!
“这位先生,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。”
高要板着一张脸:“慈善是神圣而又伟大的,它需要全身心去做。”
律敦治也有点不太高兴,不过看在安德士·苏理安诺远来是客的份上,就轻声道:“安德士先生,不如你先饮杯酒,在外面转一转。”
“这里的都是好朋友,我很快就出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
安德士晓得自己确实是失态了,只能无力说道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高要当即就带着简太跟律敦治进了医院,里面空空荡荡。
“律敦治先生,伱的本意是非常好的。”
高要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,他朗声道:“我们东方有一句话叫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。”
“现在防痨是全球化的共识。”
工业革命时代,肺结核确实是个问题。
“靠一个人是不行的,我认为我们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防痨会来推动、联系及举办各项预防痨病、心脏病的健康活动及研究治疗痨病、心脏病等工作。”
“最好可以获得无耳牛的支持,这样有助于我们获得那边的帮助。”无耳牛是国际防痨会在1902年柏林“国际防痨病会议”中通过的作为对抗肺痨病的徽号。
后面该徽号被更改,不过成员仍然爱用无耳牛。
“防痨协会?防痨协会?”
律敦治喃喃自言自语:“是啊,是啊,为什么我想不到这点?”
他激动的抓住高要的手:“谢谢,谢谢你,mr.高。”
边上的简太会心一笑,难怪老公说要是被mr.高碰到律敦治,那啤酒厂十有八九要被mr.高拿下。
就这投其所好的办法,外面的安德士先生恐怕要白等了。
“我要迫不及待的跟各位好朋友分享。”
律敦治十分激动,他总算找到了目标。
高要心道要是让你这么出去,那不是显的我手段一般?
他微笑道:“律敦治先生,其实我以为光靠一个协会是不够的。”
高要指指眼前空荡荡的海军医院:“我拟提议向港府申请,把这海军医院改建为本港首家专治肺结核的律敦治疗养院,用来免费服务普通本港市民。”
“为此,本人愿意捐款20万元以帮助该疗养院。”
谁不好名?
要是可以,高要想把这个疗养院叫高要疗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