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本来,还想着将秦翌堵着成自己的继承人,看来,是没戏了。
昌平侯满是遗憾又满是被愚弄的愤怒的离开了传承塔。
“崇明帝,这件事,咱们没完。”
……
皇宫,御书房,崇明帝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白子,一边坐在软榻上,仔细的看着书案上的棋盘,良久才摇了摇头道:“变数太多了。”
说着话,手中的白子变成了黑子,放在了一个位置,然后又将一个白字,点成了黑子。
崇明帝盯着棋盘的新局势又仔细的思量好久,才叹了口气道:“这一局,不好赢啊。”
说完,抬头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,又转头看向了昌平侯侯的方向。
封瑜的变数,他还有预案,可以应对。
但是秦翌带来的变数,实在是太大了,他不仅没有预案,甚至连想都没想过。
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在他这一朝,会遇到圣人降世啊。
这相当于直接掀桌子,按了一赌桌而且还不是自己做庄。
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,真是太糟糕了。
一个影卫突然出现,单膝跪地询问道:“家主,太上长老让我问话,是否还按原计划进行?”
秦翌的动静这么大,惊动了太上长老,崇明帝一点也不奇怪。
“以不变应万变,还是按原计划进行。”
“是。”影卫说完,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崇明帝叹了口气,眼睛望向西方,呢喃道:“希望,小九这步闲棋,不要用到。”
……
洛京以西的山脉之中,一处山洞里,封琅睁开眼睛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眼神中还残留着愤恨之意。
“父皇,真的好狠心啊。”
竟然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他。
宁愿冒着无法度过灵潮之劫导致人族覆灭的危险,宁愿冒着妖魔祸乱人间的危机,他也要废了他,一点妥协的余地也不给他。
对待他,简直比对待那些政敌还要狠。
“这下,问题到了我这里,这该怎么办?”
封琅眼中闪烁着什么,似乎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,但是,迟迟不能做出这个决定。
突然,封琅感知到了什么,看向山洞外,冷哼一声道:“还是这么神出鬼没,我可不记得,我有召唤你,乌先生。”
山洞外的阳光中,一阵闪烁之后,一个带着青铜面具,身着带兜黑袍,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影,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山洞外的阳光中。
“殿下说笑了,您可是我们的优质客户,竭诚的为您提供,是我们不变的宗旨。”乌先生好像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封琅此时糟糕的心情似的,笑着回答道。
封琅把身体往后自然的一靠,靠在了背后的石壁上,笑着说道:“殿下?以你的消息的灵通,应该已经收到我被废的消息了吧?我已经不是太子了,也给不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了,你们还要跟我交易?”
乌先生笑着说道:“您本身,就是最有价值的,不是吗?”
封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,直直的盯着乌先生,冷冷的说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乌先生赶紧伸出双手,凌空向下压了压,笑着说道:“消消气,殿下,我们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,我们想要邀请您加入我们。”
封琅的防备的确松了一下,不过依然保持着很强的戒备之心,冷笑一声道:“你们?你们什么组织?提灯人?呵呵,你要是说你是提灯人组织,好就不要说了,你以为我真的相信,你是提灯人组织的人吗?是不是啊,白袍居士?”
听到这话,乌先生呆立良久,摇了摇头,声音变成了白袍居士的声音,轻笑一声,说道:“没想到,殿下竟然早就看穿老夫了,是老夫献丑了。”
听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袍老者的声音,封琅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。
“先生,果然是你!”
乌先生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,封琅是在诈他。
乌先生摇头失笑道:“没想到,终日打雁,却被家雀啄了眼。”
乌先生也不装了,摘下脸上的青铜面具,露出了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。
熟悉是和白袍老者非常相似,只是看起来岁数要年轻许多,只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模样。
封琅警惕的盯着乌先生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这个问题,问的好模糊。我应该怎么理解呢?你是在问我是乌先生,还是白袍居士,还是在问我是不是提灯人呢?亦或在问我的真实来历?”
封琅冷哼一声道:“自然都是。”
乌先生看了封琅一眼,轻笑一声道:“白袍居士是我,乌先生也是我,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,不用那么较真,你喜欢那个称呼,都可以。至于我的组织是不是提灯人,呵呵,虽然我不是躲在四夷之地,死守着祖训,不敢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