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家里的诸多牲口食料打足,还收拾了一番屋子。
如果不是正午的太阳太过毒辣,她怕是还准备去果林里打点农药。
父亲在外地打工,也只有在抢收或过年等特殊的时间才能回来。
对于忙碌在田间地头上的人而言,那化作全球气温变化上的些许数字的变化,似乎是迟钝而无效的。
只是在汗流浃背的时候,才有些感慨今年日头真毒。
也因为了解这样的辛劳,在获得术法的传承之后,钟苓总想着怎样帮助家里减少些负担。
但她终究是个规矩的人。
规矩的人,总难以那般迅捷地获得大量的财富。
好在涓涓溪流亦有其坚韧之处,钟苓对此也没有什么不知足。
旁边的石嵬啃了一块冰西瓜,被冻得龇牙咧嘴,却是满脸的舒爽。
按理说,山中自有阴晴之处。
但或许是经年的遭遇让它似乎有些难以抵御寂寞,它最终还是跟着这个小丫头回到了她这个只些简陋的屋里。
往来总喜欢来些言语交锋的石嵬,这次倒是没有发难。
上了些年头的电视机,正在滋滋地放着某些很难让人不产生某些微妙联想的魔性台词。
在被年轻人所逐渐忽略了的地方,那些粗劣的、或许有存在些许有效成分可能的相关保健品广告,仍然保持着颇为顽强的生命力。
石嵬看得津津有味,它将其视为某种类似小品的艺术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日头似乎陡然一黯。
钟苓没有在意,夏日就是这样,或许来了一片云头,整个地界瞬间变得晦暗了下去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但石嵬却猛然一愣,它转头看向钟苓:
“最近你们这有什么地方闹大旱灾?”
钟苓听了不怎么确定地摇了摇头,然后拿出手机搜索了一般,随后那摇头便变得坚定起来。
“奇怪,那大巫在干啥……”
石嵬有些疑惑地嘟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