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许久,那风才慢慢的弱了下来,漩涡的速度也慢了下来,几人被吹得头晕目眩,意识都有些不清醒。谢欢靠着如梦境的功力才勉强恢复了些意志,在模糊的视线之中寻到了何汀安的身影,心才放下了一半。
赶紧用内力包裹住丹田,运功到了她的身边,一把将他拥入了怀中,双手紧紧地禁锢住她。
何汀安只感觉到止不住的干呕,意识模糊之时有一个人拉住了她,随即就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有一股温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通过手传输到她的身体里,仿佛是迷雾之中的行人,慢慢的看得清了一般,逐渐恢复了意志。
谢欢看见了漩涡之中不远处的长祈,正准备拉着他一起,趁着现在阵势薄弱,冲破了这阵势。
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长祈的旁边,不正是那苏元蕴吗?
谢欢也稍微放了些心,抱紧何汀安就冲破了阵势。像是从巨大的瀑布传过来一般,巨大的水压感,压得两人险些喘不过气来了。
刚落地何汀安就滑到了地上,止不住的干呕,谢欢赶紧蹲下把她抱在自己怀中,将自己内力继续注入到她的身体之中。
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像是被什么削弱了一般,平日里总是带着防备,和如同刀剑般的锋锐,在这一刻像是化作了一汪长江水。
这些年已经亏欠她许多,他也从未做到一个师父应该做的,却不曾想现在他在她身边,还让她伤成这样。
与此同时,姜昼晦也冲破了阵势,整个人除了脸色白了一些,面上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他靠在背后的石头上闭眼小憩,他们三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半刻钟了,仍然不见这背后操作之人。这四面都是巨大的山峰,层峦叠嶂,只怕现在是在风休谷地势最低的地方。而唯一让人注意的就是,面前这道爬满青苔的石门。
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这里。
“呕。”长祈刚刚被苏元蕴扶着落了下来,便开始跪在地上干呕起来。
苏元蕴忍着胸口快要翻涌而出的恶心,耐心地给他顺着背。转头看向背后的漩涡,已经变得非常小了,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要消散了。
看来,这里应当就是这背后之人指引他们来的地方了。
何汀安因为体内被南塘秋下了阵势,所以修为恢复缓慢,也是这五人之中修为最低的,所以受到漩涡的伤害也就越大,谢欢跪着给她传输了许久的内力,才慢慢恢复了神志。
刚刚睁开眼,便映入了谢欢的眼里。
那一刻她就知道了,刚刚的温暖来自谁。
她赶紧起身,却又是一个踉跄。谢欢赶紧扶住她,握住她的手腕,示意她小心。
姜昼晦清点了自己的木篓,见东西没少,才长呼一口气。
“看来这背后之人有意让我们打开这石门,但是这石门后面定然是凶多吉少的,敢问诸位该如何抉择?”姜昼晦背好自己的小木篓说道。
何汀安心里已经盘算了刚刚发生的一切,几乎就是一环扣一环,她吐了口气,让嗓子:“如今走到这一步,完全是有人在刻意指引。刚刚那个漩涡,我们几乎是前所未闻,就连你们两个如梦境的高手都难以挣脱,你当真以为,我们还有其他路吗?”
姜昼晦点点头,肯定道:“何姑娘说的有理,但是姜某认为。”
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苏元蕴和长祈,继续说道:“或许何姑娘与这位公子没有路可以走,但是这两位公子可并非无路可走。”
何汀安自然知道姜昼晦在说什么,她果然就是姜昼晦第三根银针应当取命之人。
难道他也将这背后之人当做了他们那方的人?
“公子又说笑了,公子或许不知,我们五人可是百瑛五杰,虽说另一位姑娘不在,但是我们必然是不能分开的。”苏元蕴打趣道。
用另一种方式回复了姜昼晦的话,既是告诉他,今日想取何汀安的性命,要从他们三人的尸体上踏过去,又是告诉他,就算背后之人设定这个局,无论针对的是谁,他们都甘愿入局。
长祈的关注点永远与一般人不同,好不容易从恶心中恢复过来,又开始停不住嘴:“百瑛五杰?好名字啊师兄。”
苏元蕴白了他一眼,握着他手臂的手还是没有放开。
姜昼晦笑道:“看来这江湖确实是人才辈出。那便请吧。”
姜昼晦白色长袖一挥,那石门便发出了“咔咔”的声音。
里面是望不到尽头的黑。
姜昼晦从背后的木篓中掏出几个火折子递给他们,几人纷纷都露出震惊的眼神。
谁能想到有人随身携带着火折子?!一介如梦境的高手,以为随身背着的木篓定然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却不曾想掏出来了几个火折子?
姜昼晦看出来了几人的疑问,嘿嘿两声:“闭关许久,出来闯荡总是要带点东西的。”
几人点着火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