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河，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思念你，是你给的这块布料给了我活的希望。”
“如今，如今，葭儿是圣女！终于配得上你了。”
画面变换很快，司空千落还没从那柄怪异的剑里，看出什么。
就更震惊的看见了，穿婚服的蒹葭面带振奋地泪水，扑进一个男人的怀抱。
那男人，穿着一样颜色的婚服，看不清脸，巍然龙立之姿，天下独一份。
“我萧楚河，从不骗人。”
千落听见了他用萧楚河的声音说。
千落刹时变了脸色，好像便又看见了，在那草原的蛮荒之上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，年幼的萧楚河，望着年幼的蒹葭。
两人依依相惜，一个放羊女孩，与天之骄子命中注定般的偶遇。
“楚河，你看，这是不是你母妃的东西！楚河哥哥，我帮你找到了！你快看！”
“谢谢你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蒹葭，我叫蒹葭，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，但我的名字，草原上的人都说以后会嫁个好夫君的。”
“这名字太苦了，母妃说过，霞依日而光，霞字更好。”
“霞，霞字真好。楚河哥哥，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？”
“我要走了，回到我该去的地方。这个东西你拿着，若有一日再见，我萧楚河许你一方天地。”
千落像个局外人一样站着，腹部隐隐作痛，显得那般多余。
穿着黑漠婚服的萧楚河，低头，吻上了成年的蒹葭额头，“不是琅琊王叔之案，我的选择，早已是你。”
两个人的手，沿着那块蓝色的布料，牵在一起。
千落满脸麻木，手中的银月枪忽然砰掉落，掉进了看不见底的湖面。
这不是真的！
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，有这些往事？
她司空千落，以一枪入逍遥，换的不是爱情怎么会是小三？
“头，阿爹，萧瑟，我的头好疼！”
司空千落，忽然用力晃着头，坚定地说，“萧瑟，这是蒹葭的心魔，不是你的！萧瑟说最讨厌过往，我是他期许的未来，萧瑟他不会对不起我。”
她追着想拉出萧瑟，却见什么都没有了，一个声音魔咒一样响在她耳边。
“司空千落，楚河说过喜欢你吗？这些年，她为你舍过千金裘？”
“司空千落，你说他是萧瑟，他就没有了萧楚河的身份吗？”
“司空千落，别忘了，你不也是顶着永安王妃的名衔。”
“他娶你是中桃花蛊！”
“他对你是负责。”
“他对你是感动，你穷追不舍这么些年，萧楚河才不过回头握住了你。”
“不是雪月城的推波助澜，不是报了王叔的仇，他看都不会看见你。”
“看，没有琅琊王案谋逆案，那龙椅上稳稳坐的人，是谁？”
“你愿意，做楚河陛下身边的一个小小嫔妃。永远，困在那深宫吗！”
“你比得上我吗？”
……
千落怒吼一声，“滚，滚开，这都是假的！”
她已不知道身处在哪，这阵法怎么这般厉害！
头痛欲裂，千落捂着脑袋，突然又出现小时候和司空长风的一段对话。
那是好多年前。
她也已经几乎忘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