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五淡淡一笑:“我当然知道杜顺那块地的价值,不过拿不到住建部的批文,贵公司目前好像也没法动工吧?继续拖下去只会白白延误工期,何必呢?”
叶云舒冷冷道:“这就不劳龙少爷操心了,区区几个亿的损失我叶氏集团还负担得起,而且住建部的批文不可能卡一辈子,最后总是要批下来的。”
在所有手续齐全的情况下,住建部就算以审核为由进行拖延,也这样无法一直拖下去,等最长时限一到,终究还是必须签字。
这样一来虽然工期晚了好几个月,会带来几亿的损失,但只要酒店能够顺利盖起来,马上就能进入盈利期,弥补回资金损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
因此无论龙家开出什么价码,叶云舒都不可能放弃这个巨大的商机。
当然她心里也清楚,正是因为龙家在背后搞鬼,才使得住建部的批文被卡住,如果龙家肯主动退出,她不介意花一笔钱破财消灾。
龙五拉过一张椅子,悠然自得坐了下来,笑道:“叶小姐的想法我当然清楚,不过你却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地方。”
“介绍一下,这位是袁田袁老先生,想必各位
都听过他的名字,鳌港地区有名的风水大师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包括叶云舒在内的叶氏集团谈判队伍面色都微微一变。
袁田这三个字,在鳌港的名气实在太大,近些年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和报纸版面上,就算想不知道都难,没想到此人和龙家走得这么近。
叶云舒深吸一口气,稳定了情绪,说道:“袁大师的名声我自然有所耳闻,但这和今晚的谈判有关系么?”
“谁说没关系。”
龙五意味深长笑道:“你大概还不知道,袁先生十几年前就是我龙家重金聘请的供奉,若是你们执意要在杜顺的地皮建酒店,那我就只好请袁先生出手,让叶小姐这桩生意做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……无耻!”
叶云舒气得面色通红,这才终于弄明白龙五到底在打什么算盘。
龙五言下之意说得非常清楚,叶氏集团酒店动工之日,袁田就会施展手段,破坏酒店周围的风水。
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!
更要命的是,风水这种东西,属于虚无缥缈之说,就算用这个理由和龙家打官司,法院也根本不可能采纳这么荒唐的证据。
不得不说,龙五这个主意确
实阴狠毒辣,而且无耻至极。
“袁大师,以您的身份地位,想必应该不屑做这种卑鄙事吧?”
叶云舒知道和龙五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没有结果,只好将矛头转向袁田,希望这位风水大师不像龙五那般做事毫无底线。
不料袁田却淡淡一笑:“叶小姐此言差矣,古语有云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老夫身为龙家供奉,替龙五少爷排忧解难,自然是分内之事,谈不上什么卑鄙不卑鄙。”
“你,你们……”
叶云舒目瞪口呆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卑劣。
眼下龙五和袁田沆瀣一气,谁也解不开这个死局。
除非找来一位实力和袁田势均力敌的风水大师与之对抗,可她在鳌港人脉有限,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帮手。
“什么风水大师,我看都是吹牛的吧,这世上哪有这么玄乎的东西。”
这时候,叶家谈判队伍里,一名年轻主管轻声嘀咕道。
他并不相信仅凭一个人的能力,就能改变整个公司命运如此荒唐的事。
声音虽小,却根本瞒不过袁田的耳朵,他冷冷一哼,沉声道:“小子,老夫这些年做过的
事情,你恐怕连想都想不到。”
“我袁某人七岁便拜在无尘大师门下,苦修风水之术三十余载方有小成,之后走遍南洋,逢山定穴,遇水分金,不知遭遇过多少奇人异事。”
“1997年,大峪岛三号别墅区,短短两月客死十七名屋主,是老夫找出作祟的阴魂,将其镇压。”
“2001年,鳌港大桥修建期间,工地事故频发,三十余人离奇死亡,是老夫用五行八卦之法寻出因由,解决港府燃眉之急。”
“2004年,台海大地震,造成数百人遇难,亦是老夫施法七七四十九日,超度亡魂,平息灾祸。”
……
“到如今,老夫修习风水之术已四十余载,从未有过任何失手,岂是你这般黄口小儿三言两语就能否定?”
袁田声若洪钟,每说出一桩往事,就往前踏出一步。
而从他口中所吐出的每一个字,都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,震得他们面色发白,心神失守。
龙五哈哈笑道:“叶小姐,现在该知道袁先生的厉害了吧,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与其死守着一块废地,不如签了这份合同把地皮转让给